跳舞这两个字刺激到陈小柔,她白着脸发疯大声尖叫,把手边能够到东西都砸出去,“都滚,滚——”
黄单跟聂友香踩着地狼藉出病房,里面尖叫声持续两分钟,变成凄厉痛哭。
聂友香忍不住抹泪,“命怎这苦哦……”
黄单还是那副平静样子,他体会不到,“妈,姐为什会出现在窑厂?听说王明也在,当场就被炸死。”
聂友香精神恍惚几瞬,又清醒起来,愤恨咒骂,“警察说你姐跟王明是……是相好,还说你姐去窑厂是去跟他碰头,俩人起私奔,怎可能,他们定是搞错,那个
个水杯飞过来,黄单避开,清脆声响在他身后门上响起,水杯碎片散落在地。
聂友香眼睛红肿,满脸憔悴,她鬓角本来只掺杂些许银白,现在全白,看到小儿子进来,脸上鼻涕眼泪也忘擦,“小于,你还知道回来啊,这些天你死哪儿去?”
黄单表情太平静,跟病房里崩溃跟悲痛格格不入,他没回答,只是说,“姐事知道。”
聂友香不知道是想起什,她突然破涕而笑,“小柔,你弟弟回来,他去跟舅舅说,没准儿这事就能成。”
黄单猜到聂友香意思,他还是问,“什事?”
多大关系,那房子僻静,钱在你卧室,即便是有人想入室偷盗,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放钱位置不好找。”
他抿嘴道,“思来想去,这件事只能是熟人干,不是全武叔叔拿那笔钱,剩下就是奶奶,小姨,表姐三人。”
聂文远也放下筷子,他去拿烟,掉根叼嘴边,无视小外甥异常,太多,慢慢就不会深究,人在就好,“小于,有些事,不希望你干涉太多。”
黄单后仰些,抬头看着男人,“聂文远,万块钱是从王明手里接走,放进你房间后不见,这件事于情于理,都应该有知情权,你说呢?”
他其实对钱去处并不在乎,在乎是任务,男人明显是在为某个事某个人隐瞒,或许是个关键线索。
聂友香说按假肢事,“你舅舅认识人多,肯定有路子。”
她见小儿子连个屁都不放,就焦急伸手去拍,“小于,你说话啊!”
黄单胳膊麻,他用另只手去抓几下,看着床上陈小柔说,“按假肢是可以。”
陈小柔面如死灰般躺着,没有反应。
聂友香激动说,“按假肢,正常走动都没问题吧?跳舞呢?是不是也能……“
聂文远抽口烟,将烟雾缓缓地喷吐出去,对上小外甥沉静目光,“过段时间会给你个交代。”
黄单心里有个猜测,他没往下想,知道男人会告诉他真相,“好哦。”
吃过早饭,黄单回去趟,门上还挂着锁,他在门口站会儿,骑上自行车去医院。
陈小柔伤势已经稳定,心理却受到重创,断条腿,不能再跳舞,登上更大舞台,对她那个骄傲人来说,生不如死。
黄单还没靠近病房,就听见里面歇斯底里哭闹声,他走到门外站着偷听,发现只是个绝望女儿跟个同样绝望母亲在怨天尤人,恨命运不公,对任务没有任何价值后,这才敲门进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