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似是怕惹怒孙四庆,她忙说,“孙老板说是对,是不小心自己摔跤,小姑娘,你……”
年轻女人下楼脚步声打断刘大娘,她脚上穿是双黑色皮鞋,鞋身擦干净,鞋跟都没有泥土,哒哒哒声从四楼到下楼,路往下,中间不停顿秒。
黄单提着垃圾袋
个上楼,个下楼,再平常不过场景,但是,此时此刻,楼道里气氛怪很,说不上来怪。
刘大娘看看孙四庆脚上灰色拖鞋,再看看他那凶神恶煞脸,口凉气就往头顶心窜。
孙四庆往下走两层,就看到刘大娘突然后退着下楼梯,下垂眼袋都在抖,那样子就跟见鬼似,又慌又怕。
咳声,孙四庆笑笑,“大姐,又来给姓李老婆送吃?猪脚?你可真是好心肠。”
“不过人不在家,你晚点再送吧,顺便帮转达声,夜里小孩子哭起来,太吵,做父母要是哄不,就让家里老人过来搭把手,都是街坊四邻,也不想让大家都闹不顺心。”
三楼301老张死,儿子住校不回来,现在就302刘大娘刘大爷跟303孙四庆两户,平日里见面,有时候会客气打个招呼,还会聊上两句,有时候就是你走你,走,谁也不认识谁,尤其是在孙四庆喝酒情况之下。
孙四庆昨晚喝高,半夜迷迷糊糊听到孩子哭声,听起来很烦很吵,他用毯子把头蒙住,还是觉得吵,就冲着天花板破口大骂。
“操你妈逼!别他妈再哭,再哭就掐死你!”
不到三个月婴儿还很小,不舒服,饿,冷热,吓到,或是受委屈,都只能用哭来表达,要哭上会儿才会停。
婴儿哭声尖亮,仿佛能穿透房梁。
刘大娘哪里还顾得上孙四庆说什,她光顾着跑,脚下没留神,身子不稳摔下去,重重倒在地上,嘴里连着喊两声“哎哟”,人愣是半天都没能起来。
四楼冷不丁响起开门声,瘦高年轻女人拿着包从402出来,她隔着纸巾握住门把手把门关上,走到楼梯口那里往下看,发现孙四庆在台阶上站着,不上不下。
而刘大娘倒在三楼跟四楼中间楼道上面,她很不安,浑浊视线越过孙四庆,落在楼梯口年轻女人身上,那里面有着小心翼翼求助。
时之间,气氛就更怪。
孙四庆脖子往后扭,“看干什,是大姐自个摔,跟没关系!”
孙四庆骂着骂着,就睡过去,大清早上楼敲门找他头顶那户算账,火气很大,他认为孩子半夜哭吵到人睡觉,这事必须要个说法。
虽然楼上楼下都是邻居,闹开闹大,碰头时候,多少会有点尴尬,可孩子又不是他,凭什要他受这份罪?
孙四庆丝毫不觉得自己平常喝醉,三更半夜回来,在楼道里喊叫有什不对。
站在403门口,孙四庆把门拍砰砰响,手都拍红,门里都没什动静,他在门外骂几句脏话,没睡够,哈欠个接个出来,气他在门上踹脚,打算下楼回屋睡个回笼觉。
刘大娘跟周春莲关系不错,又是过来人,知道当妈苦累,是要上楼给她送猪脚,这才凑巧跟孙四庆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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