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拿钥匙开门,“进来坐坐吧,请你喝汽水。”
陆匪说,“没兴趣。”
话是那说,人没走,杵在门口。
黄单换拖鞋,边走边说,“还有可乐,冰棍,瓜子,西瓜。”
陆匪面部抽搐。
黄单没继续戳穿男人心思,“刘大娘死。”
陆匪淡淡说,“人都会死。”
黄单说,“是他杀。”
陆匪说,“有警察,连常识都没有,就别瞎操心。”
黄单,“……”
黄单说,“口水消毒。”
陆匪看白痴样看他,“消毒?你没上过学吗?常识都不懂?口水本身就有毒。”
黄单说,“以毒攻毒。”
陆匪,“……”
黄单说,“你找啊?”
陆匪放在口袋里手摩挲几下,这是无意识动作,不确定有什意义。
离开这几天,陆匪过很不好,从他眼睑下青色上可以看出来,他夜夜做梦,还都是同个梦。
梦里陆匪抱个人,是男,他认识,就是面前这位季时玉同学。
季时玉同学在梦里还干那晚干事,舔他手上蚊子包,舌头温温软软,触感好像从他手背进入他心里,导致他有事没事就去看那个蚊子包,说不出怪异。
起初很恶心,后来发现已经被舔,皮割不掉,只能多洗几遍,再后来……就莫名其妙适应,还不自觉去回忆。
没就没,感觉像个梦。”
她停在二楼楼道里,歇歇说,“大姐是好人,却没好报,老天爷没长眼。”
黄单看着女人单薄身影,发现她抬婴儿车时,手背血管都蹦出来,“警方会查清楚。”
周春莲说但愿吧,“对,小季,五楼那个男在你门口。”
黄单听就知道是谁,他三两步上台阶,到四楼时就跟男人碰上。
黄单听着门口脚步声,他没意外,从冰箱里给男人拿汽水,“这个最喜欢。”
陆匪拧开盖子
他说,“就是推那个人。”
陆匪把烟夹手里捏两下,又塞回嘴里,这个动作意义很明显,代表着焦躁,“别住这里,搬走。”
习惯下达指令,语气里全是不容拒绝霸道。
黄单摇头,“不能走。”
陆匪面色漆黑,冷冷说,“你是不是傻?不搬走,还等着被人再推次?”
陆匪点根烟叼嘴里,那张脸被烟雾遮盖模糊,“找你?又不是脑子坏掉。”
黄单说,“是吗?周姐姐说你在家门口。”
陆匪面不改色,“是来找赵晓。”
黄单哦声,“今天是工作日,赵晓在公司,你不知道?”
陆匪额角抽。
陆匪接到刘大娘死讯,就熬夜赶工作,飞最早航班回来。
他这急着回来,不是冲刘大娘。
陆匪看着面前鼻青脸肿青年,发现他额头还破,这才几天,就青块紫块,蠢到家。
黄单说,“你手上蚊子包消没有?”
这事不提还好,提,陆匪就失控,“那天为什舔?”
陆匪手插着兜,他俯视过来,戏谑道,“几天没见,你整容?”
黄单说,“被人推。”
陆匪挑眉,“就你那脑子,不奇怪。”
黄单想咬他口,忍,怕他疼。
两人默契都没说话,气氛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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