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从厨房里出来,“看看。”
不知道怎回事,陆匪没动,由着青年抓住他被打到手,轻轻吹吹,“吹吹就不疼。”
陆匪面上烧,他从鼻子里发出个音,“你吹是仙气?”
黄单说,“看周姐姐就是这对她家小宝宝。”
陆匪目光沉,他气想捏青年脸,“季时玉,你存心想让消化不良是不是?”
黄单说暂时就这些,“冰箱里有绿豆,给你煮绿豆汤喝,那个下火。”
陆匪眉毛挑,绿豆汤?王八汤都没用。
黄单说,“别把小痘痘挤掉,不然会发炎,要是难受,可以给你涂点牙膏。”
陆匪皱眉看他眼,“你离远点,就什事都没有。”
黄单说,“哦。”
黄单赞同点点头,没有丝毫不服气,声音里还带着笑,“嗯,比好。”
陆匪猛地抬眼,他看不透青年,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黄单话不多,吃饭时更少,他没想找话题,只是垂头吃菜夹菜,细嚼慢咽着,不允许谁在此时踏足他小世界。
陆匪察觉到,他也没上赶着找不痛快。
顿饭在安静中度过,那盘木须肉黄单没再吃,他不喜欢吃自己炒菜,没有幸福味道,陆匪咬着牙吃。
现笑意,“这是炒过最好吃次,你尝尝。”
陆匪看愣,半响不买账说,“饱。”
黄单声音模糊,拉下男人手,“不要闹,快坐下来吃饭。”
这口气,怎听都有种宠溺在里面,哪怕是个字个字拆开,那种意味也没有消失。
陆匪又愣,他拉开椅子坐上去,拿起筷子夹木须肉,以为有多好吃,结果就是都熟,油盐用量也都正常程度,就两个字,凑合。
黄单说,“在分散你注意力,你是不是没刚才那疼?”
陆匪愕然,是没那疼。
黄单把男人手拉到自己嘴边,这回没有吹,而是把嘴唇贴上去,舌尖舔舔。
陆
他收拾碗筷去厨房,不再多说个字。
陆匪扶额,那小子什时候吃定他?想不起来,无迹可寻。
很突然,陆匪想起青年说过句话,他说他们是同种人,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异性恋,也想起青年说另句话。
青年说自己不是同性恋,说喜欢他。
不留神,陆匪手打到桌角,他疼面色变,唇线骤然拉直,喉咙里也发出吃痛声音。
陆匪拿纸巾擦嘴,眼皮没抬问,“你看什?”
黄单单手撑着下巴,“看你。”
陆匪擦嘴动作微顿,几不可查,“看出来什吗?”
黄单说,“你手掌粗糙,掌心有茧,左耳上有颗小黑痣,下巴上有胡渣,早上出门没刮,看着就很扎手,脸上有个小痘痘,新长,上火吧。”
陆匪纸巾下唇角抽搐,他放下纸巾时已经恢复如常,漫不经心开口,“就这些?”
本想说两句话打击青年,把他翘上天尾巴给揪住拽下来,但陆匪看他弯唇角样子,没说出口。
黄单尝另外两个菜和汤,他脱口而出,“你厨艺还是这好。”
陆匪走着神,没听清,“什?”
黄单说,“是说,你厨艺很好。”
陆匪吃口饭菜,“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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