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黑板节课擦次,大家按照座位轮流擦。
今天要擦黑板同学挺无语,大清早,黑板上竟然出现大段字,待会儿下课要擦会儿才能擦完。
“宁愿你冷酷到底,让死心塌地忘记,宁愿你绝情到底,请别再说,爱你……”
姜龙说,“是歌词。”
黄单哦声,“没听过。”
陈越偷偷拽下他书包带子。
黄单没回头,他手往后面伸,把拽着书包袋子那只手给拉开。
陈越愣在当场。
刘峰觉睡醒,错过场好戏,他抠着眼屎哈欠连天着说,“要去撒尿,你去吗?”
陈越看看那只手被黄单碰过手,不自禁用另只摸摸,还拿到鼻前蹭蹭,嘴角控制不住上扬。
话落,宋闵就直起身子离开卧室。
接下来几天,黄单上完两节晚自习回来,宋闵都不在,他关掉灯站在窗户那里往下看,既没看到陈越,也没看到宋闵。
也许那两个人在黄单不知道地方见过面,又或者还没有,他那时候不知道,这次为不做改变,就不能去深究。
九月不知不觉就走过半,气温跟八月相比有所下降,离凉爽还有段距离。
黄单从后门进教室,他经过陈越桌边时,桌上语文课本掉下来,落在他脚边。
现实,他言不发去卧室。
宋闵跟着进去,给他把窗帘拉上,自己却没离开,“等少爷睡着,再走。”
过半个多小时,黄单眼睑还在动,他脑子里乱糟糟,控制不住整理着到目前为止掌握所有信息。
还差点,他就能够百分百确认。
黄单睁开眼睛又闭上,他翻个身说,“睡不着。”
陈燕说是《冷酷到底》,“不知道是
刘峰受不搓鸡皮疙瘩,“靠,你笑好恶心。”
陈越斜他眼,“赶紧滚吧,别尿裤子。”
刘峰自称纯爷们儿,撒尿还要拉个人做伴,也不知道是哪儿来习惯,他见陈越不去,就退而求其次叫上同桌。
陈越把语文书丟边,重新塞上耳机,边听歌边偷看他喜欢人。
教室前后各有块黑板,后面是周换次黑板报,由于班干部还没选,那上面就还是空着,等文艺委员大放光彩。
陈越最近没机会把黄单送到家,因为那个男在后面,他郁闷要死,鼻子上都长个小痘。
不能让那个男发现他对黄单图谋不轨,陈越只好忍着,憋着。
黄单捡起课本放回陈越桌上。
陈越趴着听歌,有个东西碰到他手臂,他以为是刘峰,或是别人,正要破口大骂,在看见黄单身影后,下子就从野狼变成哈士奇,屁股后面尾巴讨好摇起来。
黄单没说什往前走。
宋闵转身离开卧室,他又回来,手里多本红皮带卡通画《故事会》。
阿拉丁和神灯故事在宋闵低沉声音里缓缓展开,他语速不变,带着点说故事人该有投入,却没有半点生动。
以宋闵那种肃然严苛样子,也不可能生动形象说故事。
黄单打个哈欠,没会儿就沉沉睡去。
卧室里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消失不见,宋闵合上《故事会》,俯身把少年身上薄毯子往上拉拉,“晚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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