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唇角翘起来,牵着他手力道紧紧。
小教堂里里很静,四处都弥漫着冬天味道,裹挟着些许这个地方独有肃穆。
黄单跟陈越坐在小教堂长椅上面,周围没有神父讲经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呼吸声。
“你觉得有天堂吗?”
“也许有。”
黄单说,“没做过傻逼。”
陈越面部抽搐,他哟声,“陈太太,听你这口气是在遗憾啊?想做傻逼还不容易,现在就能给你想个招儿。”
黄单摇头,“不用,就是随口说说。”
“……”
陈越捏捏他脸,“前面有个小教堂,当地人有个事都会上那儿去做祷告,或是忏悔,企图得到解脱,爸妈每个礼拜天会去坐坐,要不要带你去参观参观?”
黄单手摸着片花瓣,没说话。
陈越弯下腰背把脸凑到他眼皮底下,“干嘛,你这脸忧郁样子,不会是想要掰片花瓣,在心里说‘他爱’,再掰片说‘他不爱’吧?”
黄单说,“……”
陈越说这种事不灵,“玩过很多次,最后片都是‘你不喜欢’。”
黄单说,“你那时候都是边安慰自己说是假,边掰花瓣?”
单跟着陈越出现在镇上。
午后气温比早晚要高点,巷子里飘着股淡淡花香,有当地男女老少在走动,面上挂着闲散表情。
陈越路过花店,进去买朵花给黄单,“每次过来都不怎出门,镇上人知道存在,却都跟不熟。”
黄单低头闻闻手里花朵,“这里家家户户门前摆都是鲜花。”
“当地人很有生活情趣,也非常烂漫,爸妈来以后,入乡随俗种种花草,养养鱼鸟,还让给他们买不少那方面书。”
“有天堂,就有地狱,有地狱,就有奈何桥,轮回道,有轮回道,就有来生。”
陈越向黄单那边靠靠,先是肩膀挨到他,而后是脑袋,“是不是这个理?”
黄单说,“嗯。”
陈越低声开口,“们说好走完这辈子,还
黄单朝陈越伸出手,“你牵。”
陈越眉眼带笑,他公主对他撒娇,“笑个,你笑,就牵你手。”
黄单说,“算。”
“喂,好好说话呢,怎自己走?”
陈越大步追上黄单,把抓住他手,“老婆,喜欢看你笑,你对笑笑呗。”
陈越耳根子微红,他理直气壮道,“怎,不行啊?”
黄单说行,“就是挺傻。”
陈越剥个大白兔塞他嘴里,“傻就对,年轻时候不傻几回,等到想做傻事时候就不敢做。”
黄单裹着糖吃,“跟你比,好像没年轻过就老。”
陈越面色黑,“老个屁,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非常别扭。”
陈越给个牵着孩子青年让道,“爸跟邻居关系不错,他弄到很多花种子,院子里只是小部分,剩下都被撒在花园里,现在回去,有些正是盛开时候。”
黄单回头看去。
陈越拉他手,“看什呢?”
黄单说,“要是你不喜欢,孩子也能在地上走。”
陈越忍俊不禁,“陈太太,老师教导们,做人做事都要从实际出发,假设这种东西本身就不成立,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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