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车从熊白手里到周易手里,他亦步亦趋跟着男人,买什都说好,就没其他说辞,怎都行。
王于漾东张西望,“没找到口香糖啊。”
周易说,
王于漾把坚果放推车里,对身边青年说,“想抽烟时候吃点这玩意。”
周易愣住。
熊白下意识看向老大头顶,仿佛看到下路大雨停止,阴云散去,彩虹出现,晴空万里,他言难尽感慨。
完喽,老大完喽,彻底完喽。
八岁年龄差……
扒在个摊子前熊白身子抖,脊梁骨毛都竖起来,有种要被老大枪崩错觉。
进超市,熊白尽量降低存在感,还是闻到股子酸味,他瞥瞥零食区叔叔,不解问老大,“怎?”
周易不咸不淡从口中蹦出句,“他不吃零食。”
“啊对,叔叔不吃垃圾食品。”
熊白脱口而出,“那怎……”
熊白挠挠脸,“他肯定也怕,只是不说。”
周易瞬不瞬地凝望着前面步履小心背影,喉间干涩。
熊白说,“邻里中心晚上人比白天多几倍,闹哄哄,叔叔不知道什体质,身上伤好极慢,火灾那晚淤青跟伤口现在都还没怎好,要是磕哪……”
话没说完,就有人撞上叔叔。
熊白没反应过来,眼前已经晃过道高大身影,奔跑着,难掩紧张。
打开后座车门。
王于漾出门带手电筒,他打开照照地上,稍微看清点才下脚。
前面周易摸出烟盒,甩根烟出来,想到什,又把烟塞回烟盒里面,抿着薄唇下车,“砰”下甩上车门,立在车边。
王于漾打着手电筒慢慢朝扶梯方向走去。
熊白瞥眼老大,很小声说,“不去扶叔叔吗?”
那不就是叔叔上小学时候,老大刚出生,两个人算老夫少夫吧?
等老大追到叔叔,他岂不是要改口叫大嫂?
老大结婚会回法国吗?
纳德维老先生跟本他们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什样。
熊白晃晃脑袋,打住打住打住,先帮老大把八字那撇给划拉出来再说.
声音戛然而止,他闭上嘴巴,不说话。
负罪感更重是怎回事?
王于漾没拿什,就拿几袋坚果。
熊白眨巴两下眼睛,他喜欢吃各种零食,坚果除外,咯牙。
这不是给他买。
老大跑过去,他就不能立即往上凑,得找个地儿磨蹭磨蹭,给两人时间处处.
王于漾只是被撞下肩膀,没有摔倒。
周易伸过去手顿在半空,若无其事收回去,抄进裤子口袋里,“小心点。”
王于漾回头,“小易,怎就你个,小白呢?”
周易冲后面冷冷喝道,“小白!”
周易说,“有手电筒。”
“那也跟咱没法比吧,据说夜盲症患者在暗点地方就像是进另个空间,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那种深黑。”
熊白踢飞脚边小碎石头子儿,“听何长进说叔叔是后天夜盲,原来晚上很喜欢逛夜市。”
周易不语。
“老大,觉得不管是哪种疾病,后天比先天都要更困难,因为以前好好,突然有天不好,精神压力会很大,心理上恐惧极难克服,再坚强人都会变得脆弱,叔叔直自己扛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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