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肖明回应,他就接着说,“底线是不能丢,旦丢,那就完,自己
王于漾把杯盖扣上,解开外套里面衬衫最上面粒扣子,将衣领拉开点,露出修长脖子,接近动脉位置有块可怕咬痕,周围有深褐色血迹,皮开肉绽。
肖明面上不见表情,垂放粗糙手掌抖下。
王于漾说,“你自己打算。”
肖明全身肌肉绷紧,又换换放松,他从口袋里拿出个小本跟笔,在本子上写行字-
请你不要再给做心理建设。
手松,头转回去,继续看海。
肩上多件外套,接着是双手缠上来,拥住他腰,点点收着力道,像是溺水者抓住块浮木。
海上日出很美,却无人有那种纯粹心情欣赏,可惜.
浪很大,船颠簸起伏。
王于漾以前出海玩过,不晕船,这次却晕厉害,吃药也不见效果。
林少南不知何时过来,他愣怔看男人好会儿,轻轻喊,“二爷。”
王于漾背对他站着看日出,没转头。
林少南走到男人身后,腰背弯下来,额头靠在他背上。
很亲呢也很自然动作,充满无限依恋。
王于漾就穿件单衣,后背衣服湿热就感觉到,不禁有些好笑,“你哭什?”
王于漾睡前人在地下室,睡醒就已经在船上。
不出意料,手背上又多个新针眼。
那大片淤青让王于漾有些反胃,他干呕几声,胃里火烧火燎,嗓子干发疼。
王于漾在船舱里躺不知道多久,等到身体不那虚弱,他吃力地爬起来,青白着张脸出去,迎面而来光线让他眯起眼睛。
好像上次看天光是上辈子事啊。
王于漾轻笑声,“活路都别找,你跟他起吧。”
话落,下秒就自顾自说,“大巴车俱乐部成员,好几十人,还有其他车上,死伤惨重,那场连环车祸毁掉很多家庭。”
“最小死者在母亲肚子里,还有几天就要出生。”
肖明左眼角那道疤狠狠抽下。
王于漾瞥过去眼,“后悔没阻止他,还是说,你也参与?”
肖明拿走他手里呕吐袋扔掉,回来后站在原处。
王于漾喝几口温水,缓缓吐出口气,流过生理性泪水眼角微红,“他是回不头。”
肖明没有反应。
王于漾又喝口水,“你现在别味地被他牵着鼻子走,想想办法,或许还有可能给他找出条活路。”
肖明依旧是那样子。
林少南不说话,只是靠着他。
王于漾突然转身,把揪住他衣领将他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苍白手背青筋,bao突,“问你,你哭什?”
林少南言不发地耷拉着脑袋,眼皮微微垂着,眼眸里片赤红。
样子委屈又无助。
王于漾视线掠过他,跟舱门那里肖明对视。
天亮。
王于漾看着轮红日慢慢从大海东边升起,霞光四射,映海水都红。
那抹迷人景色在他布满红血丝眼里逐渐清晰起来,阵腥咸海风扑来,吹他衣发乱飞。
他站在橙红鲜亮光晕里,瘦高病态身体周围散发着股高高在上凌人气势。
仿佛还是过去那个沈氏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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