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把狗埋在院子里桂花树下面,很伤心坐晚上,天亮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六神无主,慌在他房门口蹲着,不知道是怎回事。”
苏沫浓密睫毛轻微眨动,“蹲累就坐着,坐累就干脆躺在地上,后来实在是太困,不知不觉就睡过去,是被师兄叫醒,醒来发现已经是后半夜。”
“至今都记得他那时候模样,他很兴奋,激动抓着肩膀,手抖厉害,眼睛很红,眼神却是前所未有明亮,问他怎,他说他写份研究报告,想做个实验,问愿不愿意帮他,当然愿意,他做什都支持,在心里他什都能做好,最优秀。”
说到这里,苏沫低头笑下,再抬头时,眼神就变得意味深长,“他写那份研究报告,就是‘再生’计划。”
王于漾明显感觉体内血液流动快点,心脏跳动也是,原主残留情感又要出来引导他。
苏沫看着酒杯里葡萄酒,“接触实验是很偶然事情,老头有时候会教们些东西,尤其是喝酒状态下,他死以后,实验室就是们俩家。”
“那时候日子过很漫长,早上醒来就不知道干什,很无聊也很慌,老头留给们只有个实验室,们就学着他在世时那样拿耗子做各种实验来打发时间。”
王于漾看得出来,苏沫很放松,没顾忌,听众手上都是针眼,来时候还注射过支,走路都虚冒冷汗,没有攻击性。
待会还要被洗掉记忆,不需要防备。
“小孩子记忆跟学习能力都很强,们做很多有意思实验,从中找到乐趣。”
场唯听众,有必要做出点诚意,于是他蹲下来,接过酒杯,浅抿口葡萄酒。
“当年们好,要在今天起回这里喝酒。”
苏沫跟他碰杯,眼角眉梢都是轻松笑意,颇为真诚,“没忘记,来赴约。”
王于漾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也说给小狗听。
在苏沫看来,这副皮囊加上基因,两者结合在起,就当是师兄本人在这里。
“那计划很快就被们实施起来,先从耗子开始。”
苏沫停下,喝小口葡萄酒,唇间片清淡苦涩,“耗子之后是猫,石斑
苏沫眉间有三分笑,“说出来沈二爷可能不信,是个内向人,有轻微社交障碍,不愿意与外面人接触,就喜欢待在实验室里。”
“未来会怎样,没想过,有师兄在,不需要想,只要跟着他就好,他会把什都想好。”
王于漾见苏沫转头,就迎上他目光。
苏沫看着他,微挑眼眯起来,回忆着说,“有天下午,三四点钟,狗死。”
王于漾下子没反应过来,半天才想起是原主养过那只溺水小狗。
与其说是实现约定,不如说是完成烂尾工程,拖拖拉拉很多年,终于完工,从今往后也不用再费心思记着。
这场所谓叙旧,仪式感很强,是苏沫自解救,明晃晃摊出来,不做掩饰。
就连粉饰太平都不想做。
王于漾盯着苏沫,敏感感受到丝恨。
“们是在岛上长大,孤儿,跟着老头起生活,抓活耗子,扔死耗子,洗衣服做饭,打扫实验室,什事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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