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字是……”王于漾
语调极其缓慢轻柔，带着些刻意加重伤感跟怀旧，“人生若只如初见。”
说完这句话，呼吸
下子就舒服
，心脏也不再闷痛。
有什
东西在那瞬间流失。
王于漾简单感受，发觉是原主对师弟情感残留。
苏沫似乎是没听清楚，歪着头问，“什？”
王于漾看他拿出支空注｜射器，脑子里飞速运转，登时灵光闪，“
在你师兄房里找到那份报告。”
苏沫不在意，“哦？”
现在他已经从这起成功实验中提取足够多数据，不需要那份报告。
王于漾余光扫过堆瓶瓶罐罐，乱七八糟器材，线管，做出正常恐慌姿态，继续转移苏沫注意力，“还有张老照片。”
苏沫手上抽液体动作不停，他抽好，拿着注｜射｜器走近，还是那有风骨。
现在已经到最强时候，他连从台子上下来都不行。
椅子不知道什材质，很冰，那种触感通过衣物往皮肉里钻，血液冻都不怎流畅，王于漾脑子里下晃过他三四十年，只剩声叹息。
时间在浑浊气味里无声无息流逝着，就在王于漾冷头皮都麻起来时候，他闻到浓涩烟草味。
极淡。
王于漾胸腔里心脏剧烈跳下，又归于平静。
旁苏沫捻着小狗软乎乎脖子，“既然林少这心疼，改记忆事不如下次再说？”
林少南停下手里动作。
苏沫面露讥讽。
林少南没当回击，他深吸口气，垂下眼睛看男人，轻声说，“二爷，你忍着点，等你出来，给你处理……”
王于漾抬眼。
王于漾启唇，“人生若只如……”
“嘭”
注｜射｜器被大力扔到不远处实验台上面，苏沫按住椅背，眼角止不住抽筋，股凉意从后颈开始，分两路窜流，路冲向头顶，路
“是吗？”
王于漾说，“照片里有两个少年，背景是大片油菜花。”
苏沫掀起眼皮。
王于漾又说，“背后有行字。”
苏沫闻言，不假思索开口，“什字？”
这时，苏沫戴上蓝手套走过来，拿起装不明液体玻璃瓶晃晃，“沈二爷，你弟弟说你意志力过强，精神力不好应付，为们大家都好，需要给你注射点这个。”
王于漾状似随意把头发弄弄，挡住额头上伤口，“有什用？麻｜醉｜剂？”
“有点像，改良，只要点点，它就能让你睡觉，深度睡眠，你睁开眼睛就出现在你弟弟房间里，期间你什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你是……”
苏沫扫眼电脑屏幕，“周温然。”
“你会有个普通名字，普通人生，不普通爱人，期待吧。”
林少南不敢直视错开视线，唇抿出委屈又无措弧度。
王于漾有意无意往肖明所在位置看眼，肖明看是地面。
王于漾内心郁气越发浓重，这些天下来，他耐心跟自制力差不多快到头，什他都不想顾虑，只想今晚能够抱着他家大狗睡觉.
实验室比王于漾通过气味想象还要老旧，空气里灰尘味很大。
王于漾仰躺在椅子里，他那个弟弟出发时给他注射药物是分次发挥，药效次比次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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