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月个激灵,低头不语。
外面宫女来报,四阿哥来请安,皇贵妃笑着道,“快让进来。”
胤禛进屋给皇贵妃行礼,皇贵妃着人拿出只锦盒,“你今儿个要去永和宫请安,这是皇额娘帮你准备礼物,你拿去送给德妃娘娘,也是咱们承乾宫点心意。”
胤禛看看那硕大盒子,俯身道,“儿臣知道,谢皇额娘。”
胤禛到永和宫门口时,个绿衣菊纹宫女站在门口。
第二天清晨,永和宫
德妃用着早膳,清菊进屋行礼,德妃道“小厨房点心准备怎样?”
清菊笑着道,“娘娘放心吧,都安排好,保准让四阿哥吃上又新鲜、又松软点心。”
德妃低头笑笑,“本宫也不知道他到底爱吃什,只能让你们多准备几样,到时看他哪个吃得多,下次就准备哪个。”
“娘娘说得是,奴婢定多留心着四阿哥喜好。”清菊扶着德妃起身,想想有些不甘愿地道“娘娘带着丧女之痛费那多功夫,到头来只换皇上这句不清不楚话。”
里,胤禛抽出腿,又摔在被外,“明天要去永和宫请安。”
苏伟不知道怎搭话,只能再给那条不老实腿盖上被子,胤禛望着床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承乾宫阿哥,还是永和宫阿哥,还是哪都不是阿哥。”
苏伟看向床帐里小人儿,片刻后开口道,“奴才不懂这些,奴才只知道自己伺候,是大清阿哥,是当今圣上儿子。”
胤禛定定地瞅着苏培盛,半晌后又抽出被子中那条腿,床外人无奈又心焦地再次上前拽被子盖,胤禛无声笑笑,“你刚睡在哪儿?”
苏伟抬头,愣下答道,“奴才就窝在墙角那儿,随时听您吩咐。”
胤禛上前,宫女俯身下拜,“奴婢清菊给四阿哥请安,娘娘特地吩咐奴婢在这儿等着您。”
德妃笑,“本宫原本也没指望这次就要回四阿哥,她到底身份尊贵,身下又没有子嗣。能让四阿哥得皇上口谕,多多出入永和宫,本宫就满意。至于和她,来日方长……”
承乾宫
个小太监跟浣月耳语几声,浣月躬身来到皇贵妃卧房中,皇贵妃挥退其他宫女,“说吧,是不是永和宫又出什幺蛾子。”
浣月低头上前道,“娘娘,不是永和宫,下面传来消息,说是宜妃娘娘腹痛,今早叫太医。”
皇贵妃望向镜中人影,亲手拿支钗别上,“这是好事儿,偌大皇宫总不能就德妃个人蹦蹦跳跳。本宫不是仁孝皇后,不怕后宫孩子多。”
胤禛甩出小手指指床边,“你就睡床下吧,坐在脚榻上不会凉。”
苏伟又愣会,随即俯身应是。
坐在木质脚榻上,果然比坐在地上舒服多,苏伟把头靠在床边,准备闭目养神。
没会儿,直小手伸出来碰到苏伟帽子边,苏伟本想往后缩缩,可那只手攀上苏伟帽子,抓住红色帽纬,不动。苏伟只好保持原样,靠着床头,昏昏欲睡。
夜晚紫禁城幽静而深沉,人们或熟睡、或辗转,只有两滴水珠落在青石上动静昭示着时间流逝。在众多红墙绿瓦中,没人会更多注意,那间宫殿,那间屋宇,那互相依靠着取暖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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