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行司首领太监刘公公站在人群前,“昨晚,真正窃贼已经伏诛。你们这帮奴才疏忽渎职,马虎大意,让小人有机可趁,皇贵妃有令,每人减三月例银,杖责二十,以作惩处。”
众人跪下谢恩,帮小太监抬来长椅。苏伟被安排到靠树下椅子上。
太监声行刑,阵噼里啪啦声音落下来,苏伟刚想张嘴喊,突然发现不是很疼。鬼哭狼嚎中,苏伟抬起头看廊下刘公公,刘公公冲他微微笑。
出慎行司,苏伟他们被安排到下人房养伤,以后能不能回阿哥所,还得看主子安排。
当晚,个太监敲开苏伟他们房门。
身边人被个个拖走,又个个被拖回来,但好在并没有人传唤苏伟,柴玉、刘裕也都好好。常青、赵新人挨顿鞭子,但都不算重。库魁、阮禄仗着身子好,熬过两轮大刑。
比较凄惨是那些连主子面都见不着小太监,个个血葫芦似。赵新徒弟在受刑当晚,死在屋子里,被人拿草席卷,拖出去。
第三天中午,两个太监进屋子,带走刘裕和柴玉。
苏伟更加用力抱紧双膝,他不信自己会死到这里,他可是苏培盛。
下午时,柴玉被送回来,顿板子让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苏伟过去扶着他,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柴玉凑到苏伟耳边,小声说道,“放心吧,们快出去。”
抬起头,看眼清菊,“抓到?”
“是,说是个负责蜡烛炭火小太监,昨晚熬不住刑,都招,慎行司人还从他被子里掏出几锭金子。”
德妃冷笑声,“这真是狗急跳墙啊。”
清菊低声道,“要不要奴婢……”
“不用,”德妃捋捋手中丝线,“也不能把人逼得太急,既然他们说搜到金子,那就是搜到金子。”
“小鸽子?”苏伟有些惊奇。
萧二格利落地给苏伟打个千,“苏哥哥,您伤怎样,弟弟担心要死啊。”
苏伟挠挠头,“没事,没受什伤,只是有点脱水。”
萧二格看看好好地站着苏伟,又看看屋里趴炕太监,股敬佩之情油
晚上,刘裕被送回来,两只手肿像大萝卜。
个因受刑昏迷小太监被再次拖出去,刘裕看着那小太监被拖走,死死咬住嘴唇,将脑袋埋在膝盖间。
苏伟认出那个小太监,是专门给四阿哥上炭火和蜡烛,前不久刘裕管着钥匙时,带着他去过次库房。
第二天中午帮太监打开门,让苏伟他们都出去。
站到院子里被太阳照,苏伟还有点头昏眼花,还好柴玉在旁边扶住他。
“可是,这样慎行司那帮奴才怕就要放出来。”清菊皱起眉头道。
“那又怎样,”德妃挑根紫色线头,“放出来也是戴罪之身,那几个管事就算与此事无关,也少不得是无用粗心之辈,即便四阿哥……”德妃略停停,“时半会儿也不会再重用他们。”
德妃欲言又止,清菊没敢多过问,只俯身称是。
慎行司
苏伟在那个黑乎乎小屋子里已经呆三天,屋子里闷热异常,混着股汗味和骚味。三天里没人带他们去出恭,也没人来收拾。苏伟舔舔干涸嘴唇,抱膝坐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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