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为什是胤祚……”
听清德妃话清菊愣,回身冲屋内伺候宫女摆手,“你们都出去,没吩咐不准进来!”
宫女们鱼贯退下,清菊回过头,“娘娘,您伤心糊涂。”
“本宫没糊涂!”德妃猛然转过头,双眼睛布满血丝,“本宫就是不明白,老天为什要这对!如果必须要死个,为什要是本宫胤祚,为什?”
“娘娘!”清菊紧张地起身,回头看外面还有没有人。
惠妃听,也跟着叹口气,尚未接话时,门外匆匆进来名太监,“启禀太后,有宫人来报皇贵妃往慈宁宫去。”
永和宫
德妃靠在床上,面容憔悴,双眼睛没有焦距望向床里。
清菊急急地迈进屋内,“娘娘……”
德妃动没动,似乎没有听到般。
慈仁宫
太后坐在首位,惠妃坐在侧。
门外匆匆进来两名侍卫,“禀太后,五所太监已经拿下,谨听太后处置。”
太后点点头,“先关着,四阿哥身子还没好,这时不易动杀孽。”
“是,”侍卫领命而下。
德妃低下头,眼泪如断线珠子般砸在被上,“本宫胤祚,是天之骄子,他出生那年三藩之乱大捷,索额图离任,圣上手掌握权柄。本宫还记得,圣上在外厅听到胤祚第声啼哭时大笑,说这孩子是福子,为大清带来福运。特赐下“祚”字为名,“祚”者,福也。可清菊你知道吗,这祚字不只是福运,也寓意国祚、皇位!”
“娘娘!”清菊扑通声跪下。
德妃流泪苦笑,“可现在什都没,本宫儿子就那样无声无息地死在阿哥所,死在帮废物手里!”伤至极致,德妃狠狠地敲打着被面,丝毫不顾及自己被刮断指甲,鲜血淋淋指尖。
“娘娘!娘娘!”清菊上去抓德妃两只手,“娘娘,您节哀,您不要这样,您还有四阿哥啊!”
“四阿哥?”德妃面目僵硬
“娘娘……”清菊抿抿嘴唇,扑通声跪下,“娘娘,奴婢知道您现在心如刀割,可是如今情况容不得您蹶不振啊。四阿哥还在病中,奴婢听说皇贵妃往慈宁宫去,您是四阿哥生母,您要拿出态度来啊,娘娘……”
德妃还是直直地望向床里,对清菊哭求充耳不闻。
清菊膝行至床前,握住德妃手,“娘娘,您痛,奴婢感同身受,可您还有小公主,还有四阿哥啊。您和皇上情谊绵长,这以后日子还多着呢,您要让六阿哥走也走得不安稳吗?”
德妃还是愣愣地,任清菊在床下哭半晌,才幽幽开口,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为什……为什……”
“娘娘?”清菊抬起头,凑过身子。
太后端起茶碗,叹口气,“德妃命苦啊,那大孩子就这没。”
惠妃皱起眉头,“太后怀疑太监动手脚?”
太后摇摇头,“动手脚不太可能,但不够尽职是肯定。”
“德妃向严于治下,她给六阿哥太监怎会不够尽职呢。”惠妃不解。
太后摇摇头,“只怕就是太严,奴才们才不敢越雷池步。这重罚之下,奴才是会听话,但却难以忠心。六阿哥迁宫,离德妃远,这奴才惰性就上来,有那时半刻偷懒,就足以要个孩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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