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氏看看窗外，略压低
声音道，“姐姐真是个实诚人儿。妹妹在贵妃那儿听说，惠妃荐八阿哥随扈圣驾呢，这皇上今年巡幸塞外也不知会带几个阿哥……”
成嫔勉强
笑，放下茶碗，“塞外风大、沙尘多，出去折腾这趟有什
好
。”
赫舍里氏用手绢擦擦手，“是没什好，何况七阿哥还有腿疾，想是出去也受罪，要不凭惠妃娘娘对姐姐看重，也不会只荐八阿哥啊。”
成嫔沉
张起麟叹口气，“这事儿就说来话长，简单点描述就是
八岁那年被分到坤宁宫伺候红烛。虽说是个贵重地方，可太监们都来来去去，不愿意长待，没多久老人就剩个。孝诚皇后三年祭，升八品，孝昭皇后封后大典，升七品，孝昭皇后三年祭，升六品……”
苏伟和萧二格对视两秒，又回头看张起麟两眼，这人……是命好，还是命好，还是命好？
延禧宫成嫔处
赫舍里氏微笑着品着茶，成嫔扭着手绢，脸上微有不耐，“妹妹今天来这儿，是有什事儿啊？”
赫舍里氏放下茶碗，“妹妹能有什事儿，就是呆得闷，来姐姐这儿串串门。怎，姐姐不欢迎？”
还远远不够……”
桃儿给赫舍里氏解开纽扣，“皇贵妃跟小主明明是有嫌隙，怎现在又好像站在起。”
“站在起？”赫舍里氏冷笑声，“你太天真，如果有机会，第个想杀就是皇贵妃，这回只是恰巧有相同目，互相利用而已。”
桃儿抱着赫舍里氏换下褂子，“奴婢不懂，但奴婢知道小主不像外人说那样，小主做切都是为太——”
“闭嘴！”赫舍里氏声呵斥，桃儿缩脖子，赫舍里氏看她眼，叹口气，“谁都不为，只为自己……”
成嫔虚与委蛇地笑笑，“哪能呢，只是会儿七阿哥要进宫请安，这心里惦记着。”
“原来如此，”赫舍里氏笑，“七阿哥迁宫也有几个月，只是独自人住在乾西五所，是空点儿，不像东五所四个阿哥那热闹。”
成嫔点点头，“可不是，不过，东五所空院子毕竟是六阿哥住过，也不能让七阿哥搬过去，这痢疾事儿谁说准呢。”
“姐姐考虑周到，”赫舍里氏给成嫔倒杯茶，“七阿哥得太妃抚育，这身子是格外金贵，想来等八阿哥迁到西五所，两人就能做个伴儿。”
“可不是，”成嫔端起茶碗，抿口，“八阿哥在惠妃娘娘这儿，也时常见到，是个聪明孩子，七阿哥和他起，也放心。”
正三所
苏伟到四阿哥身边近五年，见过太监不说八十也有百，但像张起麟这样，还真是头个。
想当初，刘裕刚到四阿哥身边，也是各种跟苏伟套近乎，但人家是颇有眼色、颇有目性套近乎，和张起麟这种没头没脑死缠烂打完全不在个层次。
就像此时此刻，苏伟把萧二格叫进屋里，是想商议些私密重大事件，人家王朝卿就颇有眼力见地出去。可这位张公公呢，脸好奇兼八卦地坐在桌子边，等着苏伟说话。
苏伟和张起麟对视两秒，问个困惑自己好几天问题，“张公公，您当初是怎当上六品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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