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咳两声,放下书“好,给胤禛加点冰块,这屋里都是药气,闷得慌。”
浣月笑着将碗递给皇贵妃、四阿哥,“娘娘放心吧,奴婢早就放,您是温,四阿哥是冰镇过。”
四阿哥端起碗喝口,果真是凉凉,身上都跟着舒爽。
皇贵妃看着他,笑笑,“你们男孩子,火力壮,也苦你天天
此时,书房已经灯火通明,早有小太监打扫完毕,四阿哥坐到书桌前开始晨读。个时辰后,提膳太监由膳房回来,内厅摆上膳食,四阿哥晨读才作罢。而般来说,贴身太监在这个时辰就该换班。不过,苏伟是个例外,轮到他值夜时,他都会伺候四阿哥用完早膳。
早膳用完,四阿哥到院子里和晨起哈哈珠子们打套拳,然后进屋换上朝服,带上跟班奴才们往乾清门上朝。
康熙二十七年上半年,整个皇宫就在太皇太后仙去悲哀和纳兰明珠退出内阁巨变中转瞬而过。而对于苏伟和四阿哥来说,前朝争斗、后宫倾轧离他们似乎都还太远,却不知历史车轮已经向着正三所缓缓而来……
七月
康熙爷巡幸塞外,此次随扈只有大阿哥、三阿哥。
康熙二十七年
正三所
苏伟醒来时有点愣愣,昨晚他太困,跟四阿哥说着话竟然就睡着。早睁开眼睛,胳膊被自己压得几乎没知觉。四阿哥趴在床边,只手拍在他脑袋上,睡得正熟。
其实说是早上,放到现代很多人可能刚睡,自从要上朝,四阿哥每天寅时就要起床,也就是凌晨三点。时间长,苏伟也形成怪异生物钟,值夜时第二天必然在三点之前清醒过来。
眨眨眼睛,苏伟略微动下脖子,小心翼翼地把四阿哥手放在床榻上,僵硬地站起身,活动活动酸麻四肢。
而四阿哥此时已经没时间去计较,因为皇贵妃又病。
这次病似乎不重,但时间冗长,从六月末到七月也不见有康复迹象,四阿哥又开始频频进宫侍疾。
七月末,皇贵妃终于不用再长时间卧床,人也精神些,四阿哥直悬着心总算放下来。
布满中药气味卧房,四阿哥坐在床边背书,皇贵妃靠在床头偶尔点点头,偶尔提点两句。
浣月端着托盘进来,“娘娘,四阿哥,奴婢制青梅白梨汤,喝碗消消暑吧。”
外间已经有响声,苏伟脚步放轻地出去看,值守太监们已经打热水,书房里也点上蜡烛,开始初步扫尘,为四阿哥会儿晨读做准备。
内厅放着钟表,苏伟瞄两眼,进到卧室里,特意放重步子给四阿哥个转醒缓冲,待床上人转个身子,苏伟再上前躬身低声道“主子,寅时,起吧。”
四阿哥蹭蹭枕头,静默会儿,仰面躺着半睁开眼睛,伸个懒腰。苏伟上去扶着四阿哥坐起身,先拿块润湿帕子敷敷脸,醒醒神儿。待四阿哥清醒点儿,苏伟就递上布鞋,让四阿哥随意地蹬上,去屏风后面恭桶解决生理问题。
值守太监掐准时间站在卧房门口,待苏伟喊上嗓子“四阿哥起……”就排着队进来,端着水盆、毛巾、梳子等伺候四阿哥洗漱。
四阿哥洗脸、漱口,换上便服,再由苏伟帮着梳辫子,才算洗漱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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