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缓缓摇头,“你太天真,皇阿玛没有真想处置大阿哥。和裕亲王对质,不过是为大阿哥越级上奏找个台阶下罢。否则,单凭挑拨将领关系,无视军纪几条,就够大阿哥喝上几壶。”
德柱靠近太子颈窝,呼吸如兰,“可皇上都说,若是对质有不实,便治大阿哥罪。奴才听说,大阿哥在军营常常不停军令,犯上觐见。皇上金口玉言,大阿哥未必就能脱得身。”
太子笑,在德柱额头轻轻吻,“傻瓜,你当裕亲王是什人,他是皇阿玛兄长,最解皇阿玛心思。有皇阿玛这番话在,大阿哥即便有万般不是,裕亲王也会全都担下来。”
德柱坐起身,手拄在太子胸膛上,“爷,裕亲王会不会担下来,其实不定全要看皇上意思。这几年,大阿哥步步紧逼,您步步退让,如今延禧宫手都伸进毓庆宫,您还要视而不见吗?”
太子看着德柱,目色如星,片刻后道,“德柱,你不懂。不是爷不想争,是爷不能争。爷在这个位置,有些事,别人做,是嫉妒成性,不安于室;做,就是犯上作乱,谋夺皇位。”
点点头,“好生伺候着四阿哥,别乱心思跟不该跟人,学身毛病。”
李氏微微愣,缓缓下拜道,“是。”
噶尔丹残部最重逃回漠北,乌兰布通战告终。
大军在关外整修,最先回宫是被召回大阿哥。
胤禔带着满心不甘,回到皇宫,直接奔向乾清宫,直陈自己所奏无不是实情。带兵将领不和,裕亲王福全贪生怕死,延误军情,最终导致清军损失惨重,噶尔丹趁夜逃回漠北。
“爷……”德柱低低唤声,倾身向前
夜色渐沉,毓庆宫深处,水波涌动中吟声漫漫……
皇上阴沉着脸,听着胤禔奏完,沉默半晌道,“好,你既然坚持己见,那朕便信你言。等福全回京,让他与你对质,若是有半点不实,朕定治你罪!”
胤禔惊,紧紧抿着嘴唇,然到最后,毅然下跪道,“儿子领命,愿与裕亲王对质。”
毓庆宫
德柱脱里衣,跨进浴桶中,与太子共浴。
太子张手揽过他,轻轻抚着他脸颊,德柱微微仰起头道,“殿下,大阿哥事儿,咱们怎办?要不要动动手脚,次绊倒大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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