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笑,从什时候开始,自己脸色竟有如后宫怨妇般。
十月初八,对于正三所来说,注定是个特殊日子。
苏伟仰躺在自己大床上,听着外面梆子声,渐起脚步声。未时,四阿哥该起来准备。
苏伟翻个身,去与不去两个念头在心里轮番挣扎着。
四阿哥卧房里,王朝卿躬身站在床边。
“不用力就不疼,”苏伟裂开嘴傻笑,不管怎样他势要装病到底。
四阿哥眯着眼睛看着他,苏伟垂着脑袋,挠挠头,四阿哥微微叹口气,“脚还没好,就别到处走,回屋躺着去。”
“是,”苏伟又鞠躬,瘸拐地向自己小屋走去。
十月十五,三阿哥大婚,阿哥所大大地热闹次。在屋子里养病苏伟,拼命地把脑袋插进被子里,也挡不住隔壁院子人声鼎沸。
十月末,内务府送来四阿哥吉服,大红颜色似乎将整个正殿都映红。苏伟架不住张起麟、王朝卿盛情邀请,连拖带架地把他弄到内厅观看四阿哥试衣服。
。
初定过后个月,正三所开始全面准备四阿哥大婚,那些堆在院子里红绸灯笼,被挂摘,摘挂。
苏伟坐在廊下扁着眼,看着张起麟跳着脚地让小太监们挪动摆饰,个花盆恨不得擦个几十遍。不就结个婚吗,至于这折腾吗?挂那多灯笼也不怕砸到人,苏伟晃荡着脚心里不住地腹诽着。
“四阿哥吉祥,”有奴才行礼声,苏伟连忙站起来。
四阿哥背着手走进中庭,张起麟弓着身子跑过来,“奴才参加四阿哥。”
四阿哥坐在床上动不动,王朝卿想上前提醒主子该换衣服,可话到嘴边又不敢讲。
空气仿佛凝滞住,王朝卿大气不敢出,觉得自己可能会在这个初冬季节融化掉。直到内厅里声“苏公公好”,屋内气氛才顿时和缓。
苏伟掀开帘子进来,向四阿哥俯身道,“主子,奴才伺候您换衣服。”
眼看着四阿哥蹭着下床,王朝卿特别识时务地走出去。
苏伟如往常样,先伺候四阿哥换上便服,用早膳。之后再换上朝服出门,先后叩拜皇上、太
大红长袍上金丝绣线,五爪团龙与雀羽首尾相交,朱红腰带有象征吉祥多子石榴纹,鸳鸯交颈玉佩垂在腰间。四阿哥被帮太监嬷嬷围在中间,苏伟远远地站在门口,有那刻,苏伟觉得自己正在从个冗长美梦中清醒过来。
余下日子过很快,可能是因为苏伟直过着养伤清闲日子,转眼间就到十月。
初雪天,苏伟瘸瘸地到中庭找张起麟,却正碰上很少出门宋氏。
宋氏披着斗篷,带着风帽,向他微微低头,苏伟连忙俯身行礼,宋氏从他旁边匆匆而过。
苏伟有点儿呆地走到井边,寒凉井水映出苏伟脸。
“恩,”四阿哥抬头看看,“不用挂这多,回头砸到人怎办?”
“嗻,”张起麟俯身,赶紧下去吩咐摘下来几个。
四阿哥转身向苏伟走来,苏伟给四阿哥来个九十度鞠躬,“奴才参加主子。”
没办法,他现在是伤残人士,这跪下去不就露馅嘛。
“起来吧,”四阿哥歪着脑袋,看看苏伟脚,“脚怎样,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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