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脸渐褪下全部血色,声音也略微虚弱,“知道,只是……想要不是那份交代……”
前院内厅
四阿哥坐在榻子上,地上跪着苏伟、王钦。
苏伟侧头看看躬着身子王钦,他真是小看这个人,今天要不是王钦,四阿哥与福晋事儿恐怕要闹大,而他估计不会有什好果子吃。
“你话,记着,你下去吧。”四阿哥声音不含温度,但已经冷静许多。
“奴才听说,福晋罚苏培盛?”吴全微微抬头道。
福晋点点头,“没错,个奴才罢,有什大惊小怪?”
吴全叹口气,压低嗓音道,“福晋不知道,这苏培盛可不是个简单奴才。”
福晋往椅背上靠靠,“知道,姜嬷嬷告诉过,他很受四阿哥看重。可再怎看重,也不过是个奴才,和四阿哥后院人来往过密,四阿哥也不会轻纵吧?更何况,不过是罚他跪上个时辰,小惩大诫而已。”
吴全闭闭眼,“福晋,您是被李格格算计。这苏培盛是自小伺候着四阿哥,如今已经快十年。当初苏培盛被连累进慎刑司,四阿哥还派人去给送药,回来后照常贴身伺候。四阿哥得痢疾那年,苏培盛是日夜照顾,甚至公然斥责太医。这几年来,四阿哥不管走到哪,必然带着苏培盛,那份受宠可不是个看重可以概括啊。”
康熙三十年
正三所
苏伟跪在院子里发呆,天上微微飘着雪花,但是点儿也不冷。他身上披着皮制斗篷,膝盖下垫着厚厚垫子,可能怕他受凉,垫子四周藏小暗炉,烘得热乎乎。
对于这躺着也中枪倒霉事儿,苏伟没多大感觉,毕竟是连慎刑司都进过人,奴才嘛,不受点委屈还算奴才吗?苏伟特别高姿态想着,不远处传来挺熟悉脚步声,苏伟转头冲来人傻傻笑,却被那人脸寒霜吓跳。
“主子……”苏伟小声地问候。
“是,”王钦叩头,躬着身子退下。
“起来吧,”四阿哥低下头,苏伟缓缓地站起身,慢慢磨蹭到四阿哥身边,“主子,您
福晋皱皱眉,“你……这是什意思?”
吴全低下头,“奴才什意思也没有,只是告诉福晋,这所里哪个奴才您罚都不怕,唯独这苏公公,您不能动。”
福晋身子僵,还未开口,门外诗环急急走进,到福晋身边耳语道,“主子,奴婢听说,四阿哥在十三阿哥那儿打翻砚台,事后……把苏公公叫进正殿,现在还没出来。”
福晋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身子微微抖动,“知道,你们都下去吧。”
吴全、诗环退出正殿,诗瑶低下头道,“主子,您别太担心,这吴全话未必全然可信。您到底是四阿哥福晋,四阿哥总不能为个太监公然责怪您。退万步讲,就算四阿哥生气,还得考虑如何向皇上、德妃娘娘交代呢。”
四阿哥站到苏伟跟前,“跟爷进来!”
苏伟咽口唾沫,他很想说还没到个时辰呢,可是转念想,还是别没事儿找事儿,遂缓缓站起身,跟着四阿哥进正殿。
中庭正殿
吴全跟着小宫女匆匆进屋子,给福晋行礼,“奴才参见福晋。”
“怎?有什急事儿?”福晋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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