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完最后针,苏伟举起自己作品,看着那条歪歪斜斜蜈蚣,颇为自负地点点头。
正自恋间,有人敲苏伟房门,苏伟起身去开门,诗玥脸笑意地站在门外。
“苏公公,”诗玥朝苏伟行礼。
苏伟挠挠头,“诗玥姑娘有事儿吗?”
诗玥低头从拎着篮子里拿出颗红彤彤石榴,“这是福晋刚赏给,拿来给苏公公赔不是。”
苏伟瘪瘪嘴,扯扯飞开布料,气闷地往自己小屋走,结果转弯猛地撞上个急匆匆人影。
“砰”地声,苏伟下巴差点骨折。
“啊,苏公公”,名浅蓝色衣衫宫女揉着额头,满脸歉意地向苏伟俯身。
“你是,诗玥?”苏伟揉着下巴,看着那宫女,他记得这人是福晋大宫女之。
“是,小婢诗玥,急着给福晋取东西去,没看到公公。”诗玥连串地道。
站起身,看看四阿哥道“和静听说,这些身外之物上带着个人名讳不好,特别是玉器。若是不小心碎,会影响运道。”
四阿哥看眼福晋,面色紧,转身走向门口,“哪有那多说道。”
福晋见状,赶紧按下内心不安,上前两步道“也是听人闲说,爷别放在心上。这外面都准备好早膳,爷用点儿吧。”
四阿哥沉着脸走进内厅,苏培盛正站在桌子旁,今儿个是他当班。
见到四阿哥,苏伟立马笑着迎上去,“主子,您起啦,用膳吧。”
苏伟摆摆手,“你吃吧,没多大事儿,不用这样。”
“不行,”诗玥执拗地把石榴塞到苏伟手里,“娘教过,犯错就得担当,本来就是莽撞,苏公公定得收下。”
苏伟低头看看石榴,又看看脸坚持诗玥,困窘地挠挠脑袋,“那好吧……”
诗玥笑,眼睛正好搭到苏伟手里挂着衣服上,“苏公公,
“没事儿,没事儿,”苏伟摆摆手,“也没注意,你没受伤吧?”
诗玥摸摸额头,清脆笑,“没有,福晋还等着,奴婢先走,会儿来给苏公公赔不是。”
“不用,不用,”苏伟笑笑,“你快去吧。”
苏伟回到自己小屋,拿出针线补破衣服。穿过来十多年,他也算成生活小能手。要是在上辈子,他肯定看也不看直接买新。
其实现在苏伟新衣服也不少,四阿哥从不会短他用度。但他好歹过段清苦奴才生活,所以养成习惯。而且目前,苏伟对于自己简朴很是欣赏。
四阿哥摸摸肚子坐到桌子前,看圈白粥小菜,转头冲苏伟道,“你昨天那烧鹅呢?”
早上,四阿哥吃半只烧鹅,碗白粥,福晋坐在桌子旁看着苏培盛拆解着那只烧鹅,块块往四阿哥碗里放,几次想张口,但都没有成功。
用过早膳,福晋行礼送走四阿哥,四阿哥只摆摆手就出房门。看着四阿哥走远背影,福晋才发觉,自己直紧绷手掌正冒着凉汗。
天气渐暖,苏伟心情很好。最近除四阿哥有时会神神叨叨地看着他嘟嘟囔囔外,没什大事儿。
趁着空闲,苏伟到敬事房走趟,回到阿哥所时已经下午,偏廊处片阴凉,苏伟凑过去坐下,结果没注意,只听嚓地声,衣服被裂开木条挂个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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