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错愕地转过头,枕上那人迷蒙着双眼,露出个颇为傻气笑容,“谢谢,印章,很喜欢……”
承露轩内厅里,张保、库魁人坐在个角落,两人平日里都不爱说话,凑在起更是声交流都没有。不过,不得不说,正三所众人中,能让张保开口除四阿哥也就张起麟人。
说起门外值守这事儿,张保、库魁都很拿手,库魁从开始进阿哥所就因力大无穷做四阿哥值守太监,张保被四阿哥领回来时也直做这个。这正殿值守太监,虽然看起来只是个小太监活计,但在奴才中却有仅次于主子贴身太监地位,因为他们是除贴身太监外,离主子最近人,也是最解主子人。
只是这平时干惯活儿,今晚却有些不同,卧房里任何点声音,都让门外
“不叫苏培盛!”苏伟在床角乱扭着身子,结果没注意扑通声撞在床柱上,“额,呜呜……”眼看着额头红块人瞬间眼泪鼻涕流满脸。
四阿哥是哭笑不得地上前给人揉揉额头,“好,好,不洗就不洗。”
苏伟靠着四阿哥身子,哭得可怜极,“不叫苏培盛……”
四阿哥拿来毛巾给苏伟擦脸,“你不叫苏培盛叫什啊?”
“就不叫苏培盛……”苏伟转转头,避过四阿哥轻重不适擦拭,“苏培盛是‘奴才’名字……”
张保站在原地,话在嘴边遛两遍才开口,“主子,要不奴才把苏公公带回房间伺候吧,这要闹个晚上,影响您休息。”
四阿哥转头看看,床沿上人很自觉地踢掉鞋子,搂着枕头滚到床里,“不用,他是跟爷喝醉,传出去不好。你今晚辛苦些,和库魁值夜别让旁人进来,再让库魁打桶洗澡水来。”
张保还想说什,嘴唇动两下,但最终咽下去,低头道,“是。”
醉酒苏公公可能是累,抱着四阿哥枕头团在床里,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再说些什。
四阿哥自己换便衣,坐在床边,库魁目不斜视打好洗澡水,退出去。
四阿哥动作顿顿,半天后,苏伟闭闭眼,嘟嘟囔囔道,“叫苏伟……”
入夜畅春园并不如紫禁城般寂静,能听到草丛中偶尔窜过动物脚步声,水面上锦鲤蹦出掀起水花声。
四阿哥费力地将半昏睡苏培盛放在枕头上躺好,回身坐在床上,解开衣领扣子,呼出口气,额上汗还没消,枕上人又传来动静。
四阿哥气呼呼地转过头,这人还有没有完?却不曾想,正撞上双格外水润闪亮眼睛,和声轻轻,“胤禛……”
苏伟声音太小,红润嘴唇直在蠕动,四阿哥慢慢低下头,想听清这人在说什,却在低下身子瞬间,被个柔韧触感袭击脸颊。
“过来,洗澡啦!”四阿哥伸手够着床里面人。
“不……”苏公公扁着嘴,拽着床里帐子不撒手,“不会游泳……”
这都什乱七八糟,四阿哥脱下鞋子上床,拽着苏培盛上半身往外拉,“听话,洗个澡能舒服点儿。”
“不要,”苏伟挣开四阿哥手,连滚带爬地跑到床里,“不洗、不洗就不洗!”
“苏培盛!”四阿哥沉下脸追上去,把揽住醉鬼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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