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倾眨眨眼睛,微微站起身往窗外看,“苏公公,快看!”
苏伟嘟着嘴抻头看,院子里跪堆奴才,“怎回事?”苏伟心里咯噔下。
张起麟猛地灌杯茶,“四阿哥,被……被……被罚跪!”
“什?”苏伟猛地站起身,“谁罚?皇上?德妃?”
“不是,”张起麟焦躁地拽拽脖领子,“是那位新来师傅!”
“是,”曹清向吴全躬身。
吴全点点头,“行,你回去吧,以后也少上师傅这来,免得让人怀疑。”
曹清弯着腰退出去,吴全坐在床上,眼神渐渐暗沉,看来,不能多等。
苏伟坐在自己小屋里,手里捧着个水萝卜咔哧咔哧地啃着,盘水嫩嫩紫葡萄被他远远地推在旁。
来送葡萄王朝倾扁着眼看着他们苏公公,那葡萄可是贡品啊,四阿哥也只得那篓,院子里几个主子都得珍惜着吃,这位爷竟然连瞅都不瞅眼。这奴才和主子怄气本来就是天下奇闻,如今主子都服软,这位爷竟然还气着。
全正细细思索间,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吴全抬起脖子,进来人是他徒弟,曹清。
“你来干什?”吴全压低声音道。
曹清站在吴全床边儿,有些慌张地搓搓双手,“师傅,这两天,总有人跟着徒儿。”
吴全愣,“跟着你?”
曹清点点头,“在阿哥所里还好,只要徒弟出门,就有人跟着。留意看两次,是萧二格手下洒扫太监。”
皇上新给四阿哥指老师,张谦宜,那位被皇上称为老学究人。
苏伟边往正殿走,边听张起麟乱七八糟说。四阿哥好好上着课呢,外面干活张起麟就听里面阵怒吼,说是四阿哥用心不专,愧对圣贤夫子。为皇子者,当以天下为己任,不立雄心,自甘堕落,以后就是纨绔子弟,要受万年唾骂。
苏伟听是满头大汗,
苏伟被王朝倾盯不舒服,皱着眉抬起头看着他道,“你想吃,你就吃啊,看着干嘛?个奴才,吃不起葡萄!”
王朝倾咽口唾沫,强扯个笑容出来,“您吃不起,更吃不起啊。说,苏公公——”
王朝倾刚想劝导苏伟两句,就听房门砰地被人打开,张起麟脸天塌表情冲进来,“不好,不好,苏公公您快去看看吧!”
苏伟扁着眼,“休想骗,你这招用两遍都!”
“不是,”张起麟原地蹦两圈,“拿脑袋担保,出大事!”
吴全瞪着眼睛,向窗外看看,心里突然紧,“这两日,苏培盛跟着四阿哥没?”
“没有,”曹清摇摇头,“自从北巡回来,苏公公就直告病,几乎面也没和四阿哥见过。”
吴全缓缓舒口气,“没见四阿哥就好,既然是萧二格人,十有八九就是苏培盛吩咐。这几年,他行事低调,从不争权夺利,师傅时还真忘他本事。”
曹清缩着脖子,“那……咱们怎办啊?四阿哥那儿,迟早会知道。”
吴全沉默片刻,“不用慌,咱们不过是奉李格格命查点儿小事儿,四阿哥真要追究也得先问到李格格头上,至于这其中其他关节,咱们装不知道就是,四阿哥总不能自己扯出来。你就正常当班休息,不用紧张,更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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