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陪着四阿哥呆在福晋处,福晋与李格格都进西厢房。
四阿哥坐在正厅椅子上,手指敲着扶手,眉头紧紧锁着。
苏伟站在旁,能看到门外来来回回宫女、嬷嬷和太监,宋格格这胎生很漫长,到傍晚呻吟声已经越来越弱。
福晋回到正殿,言语闪烁道,“宋氏这胎,恐怕不太好。”
四阿哥拄着脑袋,半晌没有言语,倒是苏伟有点莫名其妙地着急,古代没有剖腹产,动不动就尸两命,福晋意思明显是让四阿哥给个态度。
“不给,”苏伟抱着盒子往后退,他开始确实是想给四阿哥。可刚送出去时,却猛然想到现在还埋在自己床下那箱子礼物,突然气不打处来。
“给!”
“就不给!”
“苏培盛!”四阿哥挽袖子,绕过桌子就奔着苏伟而来。
不会儿,屋子里传出苏公公讨饶声。
“是,”德柱点点头,“文坊斋有个老师傅,做毛笔很合家主子意,尤其写大字时比近几年内务府上供湖笔要好。”
“是吗,”苏伟眼睛亮,“能给看看吧,回头给主子也买支。”
“当然可以,”德柱把盒子打开递给苏伟。
小二来上菜时,拼桌两人已经聊得很开。
苏伟对德柱很有好感,德柱性子温润、人又坦率。言谈间触到避忌话,德柱会直接说不便相告,不会像有些人表里不,吞吞吐吐。
男子坐到苏伟对面,小二领着菜单下去。
苏伟不好意思地对对方笑笑,“刚出门时候,看到你。”
男子扬起嘴角,“也看到你,你是四阿哥身边?”
“是,”苏伟点点头,“是四阿哥贴身公公,苏培盛。”
“听说过你,是毓庆宫哈哈珠子,富察氏德柱。”
苏伟哼哼唧唧地坐在榻子上,揉着现在还痒痒后腰,把今天自己遇到德柱事儿讲给四阿哥听。
四阿哥甩着新毛笔写大字,心情尤其高兴,听苏伟唠叨,随口说句,“恩,你们两个倒挺像。”
句话说苏伟愣,德柱提到太子言笑在苏伟脑中闪过,某个想法虽无根据却异常坚定冒出来。
二月末,宋格格被移到产房里,接生嬷嬷和太医也都住到正三所,宫里德妃天三遍来问,就连四阿哥似乎也紧张坐立不安。
终于,三月初三,宋氏声呻吟打破正三所宁静。
苏伟回到正三所,献宝地把自己买来毛笔给四阿哥看。
四阿哥当即挥毫泼墨,别说,用起来真很合手。写完张,四阿哥满意点点头,刚要挂到笔架上,却被苏伟把夺去。
“你干嘛?”四阿哥不满地直起身子。
苏伟扁着嘴把笔放回盒子里,“只毛笔八十两银子呢,给自己买。放你这儿回头又闹出什事儿来!”
四阿哥瞪着眼睛,“支笔能闹出什事儿来?把笔给!”
苏伟咧咧嘴,“是为小主子啊。”
德柱笑笑,眉眼间带着温煦风情,“什小主子啊,咱们都是奴才。”
两人正说着,小二端碗筷和小菜上来。
苏伟给德柱倒上酒,德柱将手里盒子放到边,双手接过酒杯。
苏伟看看那盒子,“这是毛笔吗?刚看到你在文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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