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在前面等你
德柱旁未说话,只是拿着酒杯看着苏伟。
“咱们如今在外面,不讲究这些,”苏伟推辞番,与何舟、德柱共饮杯。
何舟放下酒杯看看德柱道,“没想到苏哥哥相交甚广,与德柱公子也这般相熟?”
苏伟咧咧嘴,“这人自来熟,德柱公子又是个没有架子,说起来也是由着文坊斋认识,还是德柱公子告诉那儿毛笔好呢。这不,家主子用只,又吩咐来买,就碰到老哥。”
何舟笑,刚想接话,苏伟却话锋转,没有留下空隙,“不过,说起这个毛笔啊,最近内务府也不知怎,进湖笔是越来越糙。那毛峰软不像话,点弹力都没有,动不动就飞毛。特别是写大字,沾饱墨都写不到最后笔,家主子总是生气。要说这制笔也是个精细活,那狼嚎、紫毫都得精挑细选,不能参假,有根杂毛,都能看出来……”
康熙三十三年
飘香居
角落里坐着三位年轻人,若是有些见识尽可从这三人穿着上看出,都是宫里出来。
苏伟坐在靠窗位置,对面是德柱,左面是何舟。
与德柱是第二次见面,但苏伟对德柱耿直印象很好,就像现在,德柱显然对何舟没有那般热络,打招呼后就不说话,只偶尔与苏伟交谈两句。
等苏伟好不容易说完将近刻钟毛笔大论,何舟已经点头点得有点晕,见苏伟好不容易住口,刚想接话,苏伟却拍巴掌道,“你看,净听说,喝酒吃菜啊,来咱们敬德柱公子杯。”
放下酒杯后,苏伟又就苏绣品质、荔枝成熟期等问题与在座两位交换意见,结果将近个时辰饭局,何舟愕然发现自己统共没说上三十个字。
等苏伟红着脸蛋被扶下楼时,何舟笑面已经要控制不住,苏伟反倒是心情很好,经过此役再次证明他现代主要生存能力没有退步多少。要知道,在二十世纪,苏伟主要工作就是谈合作、拉客户,这酒桌上学问,千百年来都没有多大变化。
“哎呀,没醉,”苏伟摆着手,被德柱摇摇晃晃地扶出飘香居大门。
“苏管家,”个挺熟悉人影挡住出门三人,苏伟眯缝着眼,看看,“张保?”
何舟也算是阿哥所传奇太监,年纪不大,端得上是恭谨稳重、八面玲珑。何舟与柳絮不同,虽然是大阿哥太监总管,但为人谦虚亲和,对待粗实小太监都没有句大声。当初苏伟跟着四阿哥迁到阿哥所,各个院子太监们时常碰上,第个与苏伟打招呼就是这位何公公。
不过,因着四阿哥与大阿哥不算亲厚,苏伟并未与何舟交往过深,天生副笑面何公公,在苏伟眼里总有些笑里藏刀滋味。
小二端菜上来,苏伟招呼着给两人倒上酒。事到如此,苏伟也不傻,何舟出现与德柱偶遇恐怕都不是偶然。
“相逢即是缘分,小弟先敬两位杯,”苏伟端起酒杯豪迈道,他酒量不好,所以特地要果酒。只要喝两杯上脸,他就能借着油头尿遁。何舟身后是大阿哥,德柱身后是太子,这两伙人找到他,目肯定不单纯。
“哎,苏哥哥如今位及七品,理当是由敬您,”何舟端起酒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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