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紧紧抿着唇,眼圈瞬间红得厉害,最后还是没忍住地捂着脑袋哭出声儿。
四阿哥揽过那副颤抖身子,死死搂住那人肩膀,“小伟,别怕,总有天,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大阿哥帐篷
何舟被巴掌甩到地上,连揉也不敢揉地爬起来,冲着大阿哥连磕响头道“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谁让你自作主张?你个蠢货!”大阿哥脚踹翻何舟,“现在来请罪有屁用!”
“醒吗?”屋里正沉默时,四阿哥掀帘子进来。
张保躬身,“主子,苏公公刚醒过来。”
四阿哥点点头,走到床边看着苏伟,侧身对张保道,“你先出去吧。”
“是,”张保低头退出去。
四阿哥坐到床边,“伤口还疼吗?”
狗耳朵。
苏伟醒过来时,是在四阿哥帐篷中,首先迎上来不是四阿哥蹙着眉头面孔,而是副笑眯眯奴才脸,“恭喜苏公公,您勇斗敌军细作,皇上大为嘉赏,特擢升您为六品大太监,赏银百两。”
苏伟看着那人没说话,张保上前道,“张公公,苏公公受伤,此时怕是难以谢恩。”
“不打紧,不打紧,”那位张公公笑笑,“咱家只是来传个旨意,具体赏赐还得等回宫再说。既然苏公公已经醒,咱家就回去。”
张保低头,“公公好走。”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何舟脸鼻涕眼泪,膝行到大阿哥身边,“奴才只是见那苏培盛三番四次地坏大阿哥事儿,就想趁沙漠行军时料理他,谁知道他那命大,是奴才考虑不周,是奴才犯蠢——”
“你给听着,”大阿哥把拽起何舟衣领,“个太监,爷才不放在眼里,以后收起你那肚子小九九。爷要是聪明、会做事奴才,不是味溜须拍马马屁精!这次要是给爷招来什后果,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来人啊,把何舟给押起来!”
“是,”门口值守侍卫上前,把瘫软何舟拉出帐篷。
大阿哥随行另位公公李进忠端茶,上前轻声道,“大阿哥何不直接杀
苏伟没有说话,四阿哥叹口气,“福化死得其所,它是忠义之士,没有给猎犬丢脸。今儿事儿被定性为细作作祟,那两个人个被你砍死,个还剩口气,没熬到拷问也死。”
“他们不是细作,他们就是来杀,”苏伟没有睁开眼睛,沉着声音道。
四阿哥静默会儿,“猜到,可如今也只能这样结。如果往上牵扯,动静就大。不能让其他人再过多地注意到你,太危险。”
苏伟侧侧身子,微微睁眼,没有吭声。
四阿哥跨过枕头看着他脸,“苏伟,你知道,赶到那座沙丘后头时,是什心情吗?答应,不许做危险事。”
苏伟见那人出帐篷,转头看向张保,哑着嗓子道,“福化呢?”
张保低下头,“福化死,四阿哥让人装点尸体,由马顺带着回京。”
苏伟偏过头,腹部阵阵灼烧似疼痛,“真没用,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连累福化。”
“不怪你,”张保叹口气,“那两个人都是有身手,是当兵。”
苏伟闭上眼睛,死死憋着脑中涌上来酸涩,可枕边还是渐有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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