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背着手站在窗前,德柱低头立于其后,“殿下请节哀……”
太子望着窗外,长叹口气,“从出生起,额娘就离开,在姨母进宫以前,皇阿玛是唯亲人。直记得,五岁那年,个眉目姣好,宛如画中仙子人站在假山下冲招手。这多年来,姨母对似乎颇为严厉,可只有知道,这宫里,她是唯个会夜不睡地为缝制寝衣,会眼不眨地为熬制补品女人。”
“殿下,”德柱上前两步,太子转头看着他,“以后不要做那样危险事,这世上心意对好人已经越来越少,不能再失去你。”
赫舍里氏棺木被暂时安放在钟粹宫,銮驾于六月二十五日归京,皇上回宫当天,下旨追封赫舍里氏为平妃。
寂寥几个月钟粹宫在个清晨猛然热闹起来,搭建灵棚奴才,主持丧仪宗亲命妇,同打开尘封已久大门。
“不用,”个沙哑无力声音突然响起,打断德柱话。
“小主?”桃儿惊,跑向床边。
屋里唯烛火照在赫舍里氏青紫脸上,竟显得那双微睁眸子异常清亮。赫舍里氏看看桃儿,又偏头看看黑暗中德柱,“你,过来……”
德柱步步走到烛火下,赫舍里氏无言地盯着他看半晌,长长地叹口气。
“庶妃娘娘,”德柱压低声音,“太子定会想办法救您,您不要放弃。”
康熙三十五年夜
钟粹宫
“你!你是谁?”桃儿拦在赫舍里氏床前,单薄身子不住地颤抖。
“别怕,”个温润声音响起,来人摘下面巾,“是太子哈哈珠子,德柱。”
桃儿眨眨眼,声音顿顿,“你是太子人?”
然,眼前场景却让所有人在初夏阳光中瞬间寒到骨子里,伴随着声尖叫,几个老嬷嬷当场撅过去。
赫舍里氏简朴棺椁上,个红色宫装女子悬在梁上,雪白墙壁被个大大毒字染得通红。这幕,像个怨毒至深诅咒,转眼间就传遍整个宫廷。
正三所
苏
赫舍里氏微微扬扬嘴角,“该放弃时候,就该放弃……无谓坚持只会害别人,也害自己……告诉太子,不要再为费心,以后时日,如履薄冰,务必要,珍重自身……”
“小主,”桃儿见赫舍里氏说话越发没有力气,眼泪掉得更凶。
赫舍里氏看着桃儿,只手虚抬到半空,“你这丫头,什时候能出息点儿……”
六月二十日清晨,庶妃赫舍里氏卒
毓庆宫
“是,”德柱点点头,“钟粹宫被惠妃封起来,太子想很多办法都进不来,只好铤而走险,庶妃娘娘怎样?”
桃儿扁扁嘴,眼泪掉下来,“主子怕是不好,这两天总是吐血,太医开药早就吃完,也没人再送来。再这样下去,怕,怕……”
德柱叹口气,朝床边看看,“庶妃娘娘到底得是什病?真是肺痨吗?”
“不是,”桃儿使劲地摇头,“小主身子向很好,怎会得那种病呢。再说,直和小主在块儿,要是肺痨话,肯定也不行。”
德柱抿抿唇,向桃儿点点头“知道,回去禀告太子,看还有什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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