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抿抿嘴唇,“二哥说是,但总归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更何况,到底是弟弟做事冲动,皇阿玛有所责怪也是应当。”
太子转头看看四阿哥,声音略低,“四弟说有理。不过,皇阿玛日理万机,分身无术,难免有些小疏漏,尤其是在被些别有用心人蒙骗后。四弟若是味忍让,那些人恐怕要得寸进尺。”
四阿哥皱皱眉头,略带疑惑道,“二哥意思是?”
太子微微笑,“四弟是聪明人,势必早就猜出二。佟佳氏与赫舍里氏同为皇亲国戚,彼此间纷争不断。佟大人对本殿太子之位从来都是心存顾忌。如今,大阿哥与针锋相对,他自然是倒向大阿哥。不过,因着孝懿皇后生前对本殿态度,大阿哥与纳兰明珠对佟佳氏族恐怕难以信任。四弟跟佟佳氏颇有渊源,又直对大阿哥敬而远之,佟国维此举动,实有向大阿哥派表明态度意思,亦或,本就是大阿哥项考验……其实说到底,还
四阿哥嘴角微弯,语带恭敬,“二哥能来,弟弟府上是蓬荜生辉,何来合不合适之说。”
太子笑着,四处看看,“早听说,皇阿玛赐给四弟宅子占地颇大,如今看来果真恢弘。”
四阿哥微微躬身,“二哥若不嫌弃,弟弟带二哥四处看看。”
“好,也刚有此意,”太子扬手,“那就劳烦四弟。”
“不敢,”四阿哥拱手,“二哥请。”
康熙三十七年
九月,午后
四阿哥坐在东花园亭子里轻诵本六祖坛经,苏伟拄着下巴,眼睛已经眯成条缝,时不时地磕下脑袋。
“哎!”四阿哥合着佛卷往桌上敲敲,把半昏睡苏公公吓得蹦,“你用心点听行不行?佛祖箴言可是有大智慧。”
苏伟扁扁嘴,“个太监要大智慧有什用?当太监已经够悲催,可不要再转行去当和尚。”
四阿哥带着太子在前院看看,又转去东花园瞅瞅,最后回到正院会客厅。
苏伟忙安排人上茶,四阿哥将太子让到首座。
太子也是逛累,抿口茶,才仰头看看屋子中陈设,“见你这儿摆设用具多有内造,名贵是名贵,就是时日久些。怎,是不是内务府那帮势力东西又敷衍事,新送来东西都不入眼?”
四阿哥微微笑笑,“太子严重,内务府应供奉都是按规制来,没有唐突之处,是弟弟挑剔,这些东西用着惯,换新也不舒坦。”
太子轻叹口气,“四弟不必敷衍,内务府那帮奴才是什德性,是再清楚不过。皇阿玛随口说句话,那帮奴才就要趁机捞上笔。要说也是你太好性,咱们爱新觉罗家儿子用他们帮奴才来定规矩?”
“什乱七八糟,”四阿哥受不地敲他个脑瓜嘣,“你就是懒!”
苏伟委屈地揉揉脑门,刚想据理力争下,只见张保匆匆而来,“主子,太子登门。”
苏伟跟着四阿哥路急行到正院,太子已经由小英子引进启门。
“胤禛给太子殿下请安,”四阿哥走到太子跟前俯身行礼。
“快别多礼,”太子扶起四阿哥,“今儿个也是时兴起,出宫来遛遛,你这还未正式迁府,二哥就冒昧前来,也不知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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