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苏伟又往杯子里蹭蹭,嫌人聒噪地把耳朵压在枕头下。
“敢说不?”四阿哥霸道地拉下苏伟枕头,微凉手伸进苏伟衣摆。
“啊!凉!”苏伟挣扎着转过身,把四阿哥手推出去,瞪着双通红眼睛冲四阿哥吼,“你点同情心都没有,这几天要累死,多睡会儿怎?”
四阿哥愣,“你还好意思说,迁府事儿都给老格、马廉分完。你什都没管,就伺候伺候,怎累?”
“就是累,”苏伟不讲理地踹四阿哥脚,“谁让你用那多奴才?这几天认人都认疯,有脸盲症你不知道吗?”
李氏由床铺上做起,喜儿挑起床帐,“小主,您看起来不精神,昨晚是不是睡得不好?”
李氏叹口气,“今儿个娘家那边人应该到吧,也不知道爷会怎安排。求着爷往府里插人这事儿,福晋颇有微词,这心里是怎都托不底啊。”
喜儿伺候着李氏换下寝衣,安抚道,“小主放心吧,四爷都答应您,左不能再赶出去吧。”
李氏摇摇头,坐在梳妆镜前,“赶出去倒不会,是怕娘家兄弟干不奴才活儿。如今咱们府里也不缺下人,内务府分来三旗包衣是用不用。之前在福晋那儿,看那领着满人包衣老格和那领着汉人包衣马廉都不是好相与,府里好差事被他们分个遍。等哥哥他们来,总不能和五什领着那帮辛者库干样活儿吧?”
“不会,咱们家好歹是汉军旗正经人家,您又是四阿哥格格,再说还有小格格在呢。咱们娘家人来怎也不会和内务府那些包衣抢差事。”喜儿边给李氏顺着发髻,边安慰道。
康熙三十八年三月
鸡鸣三声,四爷府开始有响动。
吕婆子跟着同屋几个摸黑爬起来,粗粗洗漱番。
屋内摆着几大摞衣服,要趁着天大亮时洗完,在上午阳光不强时晒出去,这样既干爽又不会褪色。
“哎,老吕家,昨晚没回去啊,”对门出来何氏向吕婆子打着招呼。
“什是脸盲症?”四阿哥眨眨
李氏又叹口气,抿抿嘴唇,“但愿如此吧……”
东花园小院
四阿哥坐起身,看看窗外渐亮天色,回头拍拍床里人。
“唔……”苏伟呢喃声,胡乱地挥挥手,扑腾扑腾地往床里蹭蹭,把脑袋裹在被子里面,大有觉睡死架势。
四阿哥挑挑眉头,由后面掀开被子,拍拍某人屁股,“你真是越来越懒,就算这几天爷不用上朝,你也不能睡到日上三竿啊,快起来。”
“没有,”吕婆子打桶水倒在大木盆里,“昨儿个西配院进四套纱帐,浆洗到半夜,回去太耽误事儿。”
“也是,”何氏漱漱口,“咱们贝勒爷刚建府,府里事儿太多,过阵儿就好啦。”
“大早说什闲话,赶紧麻利儿地干活去!”个挽着圆髻老嬷嬷冲着井边喊道,何氏向吕婆子挤挤眼睛,端着脸盆走。
粗使婆子与下差丫鬟们住在东路北小院里,由位叶嬷嬷管着,府里浣衣坊也设在这里。这些仆妇皆是辛者库包衣出身,跟着内管领五什被分进四爷府,身份上属于内三旗最底层。
西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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