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东小院路上,张起麟特高姿态地叹口气,“这帮包衣奴才是个省心都没有啊,老格副老狐狸心肠不说,那马廉又是个满肚子小心思,这李格格娘家人刚到,就想着下马威。如今,看李格格那兄长也不是个好相与,以后这府里南帮北派还能不能安稳过日子?”
苏伟看看张起麟,抿抿嘴唇,“以后主子事儿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重,这宅子里鸡毛蒜皮不能总扰着他。明天跟张保、王钦他们商量商量,咱们宫里出来人不能味地躲懒。若是纵容下去,这后宅失火,也是大事儿啊。”
紫禁城延禧宫
屋里灯火通明,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红绸,惠妃、成嫔坐在边儿,看卫氏左挑挑、右看看地拿不定主意。
成嫔以帕掩
“身为管事,纵容属下大吵大闹,”苏伟转身看向马廉,“你又以为这是哪儿?”
马廉愣,扑通跪下,“奴才知错,请苏公公恕罪。”
苏伟冷冰冰地瞥他眼,回身看向昂着头,声不吭李家公子,“李少爷,这里是贝勒府,能教训奴才只有主子。这大半夜,你这般不依不饶,若是扰贝勒爷休息,李格格那儿怕也不好交代。”
李涵转转眼珠,向苏伟拱手,“是们唐突,只因这梅花酿实在难制,路上保存也颇为辛苦。如今贝勒爷和府内众位贵人还未尝到就——是们鲁莽,还望公公向四阿哥好言几句,不要同等乡野村夫般见识。”
苏伟弯弯嘴角,“李公子严重,您是李格格兄长,身份到底不般,也不要和奴才们般见识。”
康熙三十八年
苏伟跟着张起麟刚走出东花园,就听见排房那边吵吵闹闹声音。
李格格娘家人共来十二个,为首是李格格庶母兄弟,其余皆是堂表亲,有男有女。苏伟把他们暂时安置在三排房,想等见过福晋与李格格后再行定夺。只是没想到,这第晚就闹出事儿。
“这可是给们姑奶奶带梅花酿,七年酵期呢,你们走路不长眼啊?”
“这里可是四爷府!差你们瓮梅花酿?再说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来时磕破坛子,凭什赖在们身上?”
“是,是,”李涵频频颔首。
苏伟低头看看跪在旁马廉,“起来吧,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咱们贝勒爷用人向来只重才重品,你可别动歪心思,自持身份,最后弄巧成拙。”
“是,奴才知错,”马廉个头叩在地上,苏伟没有理他,转身跟张起麟起走。
李涵见苏伟他们走远,也不再搭理马廉那帮人,招呼着自己人进屋子。
马廉被属下扶起来,张脸涨得通红,看着消失在路口两人,愤愤地呸口,“什东西,个没根儿太监,整天耀武扬威。”
“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知道们是谁吗,等告诉姑奶奶,回头让你们吃不兜着走!”
“哟,第天来就大吵大闹,住着人家屋子点规矩没有地四处闯,你以为这是你们乡下地方?”
“住嘴!”苏伟站在路口声怒斥。
“苏公公,”为首几个慌忙向苏伟俯身行礼,苏伟背着手步步走到人前。
马廉左右看看,挤过人群,垂手走到苏伟身边,“苏公公,今儿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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