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转头看看他,苏伟蔫蔫地挠挠头,“那个,爷什时候请十四阿哥来?您之前都答应。”
四阿哥叹口气,把书往炕桌上扔,“你叫人去门口看着,等他从老八那儿出来,就直接带过来吧。”
苏伟小心地往四阿哥身上靠靠,“这次是八阿哥大婚,不是聚会逗乐,十四阿哥又是当弟弟,不去不好。”
四阿哥瞥苏伟眼,“他是你家爷,还是是你家爷?净帮着他说话。”苏伟眨巴眨巴眼睛,冲四阿哥傻傻乐。
八爷府婚宴直闹到隔天清晨,四阿哥实在不放心,派人进八爷府去接十四阿哥,结果人是被抬着回来。
“多谢皇阿玛,”四阿哥躬身行礼,苏伟站在人群后,呼出口气,有皇上这句话,四阿哥算是出冷宫。
圣上南巡归来,京城着实热闹阵。之前随扈圣驾耽误迁府几位阿哥,纷纷挑日子正式出宫建府。
苏伟每日扁着嘴,守在库房门口,看着下人们成箱地往外搬金银玉器,心疼地无以复加。四阿哥倒是清闲,在东花园开小片菜地,天天学着耕田,几位阿哥请帖都被摆在旁,皆是礼到人不到待遇。
六月十六八阿哥大婚
苏伟还没从被窝里爬出来,就被连天响鞭炮震耳朵嗡嗡响。
康熙三十八年
六月圣驾回銮
四阿哥与太子同往京郊接驾。
行礼问安后,皇上看看四阿哥,“老四看起来怎黑瘦这多?可是身体有恙?”
“皇阿玛多虑,”四阿哥拱手道,“儿子身体无碍,只是近来常在庄子里走动,才晒得黑些。”
苏伟看看醉不省人事十四爷,又看看自家脸黑跟包公样四阿哥,为难地咽口唾沫,扬手冲下人道,“赶紧抬进客房,让厨房准备醒酒汤!”
“主子,”苏伟趿拉着拖鞋走到内厅,四阿哥正披着外袍坐在塌子上晨读,“怎?吓到?”
苏伟扁着嘴,踢掉鞋子,爬到榻子上,和四阿哥并肩坐在起。两人同住在苏伟小院时,就会莫名地少很多规矩,苏伟赖床往往赖得光明正大,四阿哥晨起都会自己穿衣洗漱,到用早膳时再叫奴才来伺候。
“今儿个好歹是八阿哥大婚,您不去讨杯喜酒不好吧?”苏伟抱着膝盖,眯缝着眼儿,他还是没太睡醒。
“有什不好,礼到就行,”四阿哥淡然地翻页书,“爷和老八府邸挨在块儿,平时不来往都够遭人猜忌。再说,之前拒那多请宴,这时再出门,不是打人嘴巴吗?”
苏伟扁扁嘴,“都是兄弟,干嘛算来算去……”
“原是如此,”皇上笑着点点头,“晒得黑些也好,显得精神。”
“皇阿玛是有所不知,”太子在旁接茬道,“四弟哪是走动这简单,他是在庄子里耕半个月地才晒成这幅样子。”
“哦?”皇上挑眉看向四阿哥。
四阿哥微微颔首,“务农本是民生大计,儿子不才,想亲自体会番百姓辛苦。没成想,还是受不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耕出来地也没法播种。”
皇上然笑,似乎极为舒怀,“你是皇子,吃不那份罪是自然,能有这份心就难能可贵。等回头咱们巡幸塞外,让关外皇庄那些管事教教,他们种粮可是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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