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点点头,目送着四阿哥走远,李进忠凑到大阿哥身边道,“主子,四阿哥意思是?”
大阿哥叹口气,走向河堤高处,远远而望,低低地念句,“皇命难违啊。”
苏伟与四阿哥回到落脚小院里,股酒香弥漫而来。
“这是?”四阿哥回头看看苏伟,苏伟傻傻乐,“给钱!”
屋内燃着炭炉,新鲜兔肉被扔进浓汤中,旁滚着酒气,桌上摆着大凉盘、切好面筋,张保送两人进屋后,由外关上门。
“这!”刘裕愣在原地。
浣月看他眼,叹口气,“别跟小主说”。
马驹桥河堤
四阿哥站在岸边看着河工们筑堤清淤,河水蜿蜒而过,十分和缓。
“想不到吧,”大阿哥背着手走到四阿哥身边,“现在看起来如此温婉平缓河流,也会有洪水肆虐,侵吞人命田屋时候。”
送也送不到呢。”
浣月看看清菊,声音默然,“小主刚去御花园,请恕不能当面谢礼,待回头禀告小主,再登门给德妃娘娘谢恩。”
“不碍,”清菊扬扬嘴角,从袖中拿出白瓷瓶递给浣月,“妹妹听说,姐姐落下腿疼毛病,心里惦记着。这五花茯苓膏是娘娘赏给,祛湿止痛疗效最好。姐姐现在境况,想是窘迫些,但有些病是拖不得。这药,姐姐就拿去用吧。”
“多谢妹妹,腿只是小毛病,这德妃娘娘赏赐,姐姐着实不敢要,”浣月微微俯身,“茶房里还暖着给小主奶茶,得去看看才行,就不留妹妹。”
迈出长春宫大门,小宫女凑到清菊旁边,给清菊理理裙摆,“姐姐别生气,那浣月是不识好歹,还以为自己是皇贵妃大宫女呢,回头有她吃苦头时候。”
“你叫人准备?”四阿哥在桌子边坐下,“以为你只是找个由头,让爷告辞。”
“这是双管齐下,”苏伟挺挺胸
“凡事都有两面,”四阿哥微微地扬扬头,“表面越是平静,其下就可能越是汹涌。”
“是啊,”大阿哥挽挽袖口,“凡事皆有两面,人心亦是如此。四弟平日不声不响,此次却被皇阿玛亲自指来熟悉河工之事,当真出乎意料,也亏得兄弟几个番活动,如今看来倒不如弟弟步以退为进。”
四阿哥笑笑,“大哥言重。正所谓,圣心难测,皇阿玛行事历来有他道理,当儿子只有听命途,何来以退为进。其实,若是可以选择,弟弟倒宁可住在庄子里种种田、礼礼佛,兄弟们‘活动’四弟当真承受不起。”
大阿哥眼神变变,苏伟上前步道,“主子,高家酒馆粟米酿应当送来。”
“那咱们回去吧,”四阿哥扬扬嘴角,转头对大阿哥道,“大哥若是想喝酒,尽管来弟弟住院子里,那高家酒馆七十年粟米酿也算远近闻名。”
清菊冷冷地瞥小宫女眼,“人就算做奴才也得有三分血性,和她斗时候,你们连宫门还没进呢。”
小宫女缩缩脖子,向后退两步。
佟佳氏屋内,浣月跟刘裕整理着德妃送来东西。
“德妃娘娘对咱们也算尽心,吃喝用度都有,诶,这果脯小主最爱吃,”刘裕笑呵呵地道。
浣月蹙蹙眉,端起那盘杏干转身倒进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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