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贝勒爷,臣铭感五内,”年羹尧再次行礼下拜。
张保引年羹尧往正门而去,年羹尧抿抿唇角,向张保拱手道,“这位公公,适才听贝勒爷所言,是有人引荐在下。可家父不在京中,着实想不出是哪位大人,敢问公公可否告知?”
“大人?”张保笑笑,“年少爷不必介怀,引荐事无关重要。只要少爷不要忘贝勒爷知遇之恩,对那位‘大人’来说已属报答。”
“那是,那是,”年羹尧微微低头,心中却愈加犹疑。
“苏公公!”不知何处有人叫声,尚在思虑中年二少爷与人猛地撞在起。
四阿哥点点头,冲常赉等人道,“你们先退下吧,还要见客。”
“是,奴才们告退,”几人鱼贯而出,台阶上互道寒暄时,位浓眉星目青年在张保引领下迈入大门。
常赉与傅鼐对视几眼,冲张保点点头,几人结伴走出院门。
“臣年羹尧给四贝勒请安,”年羹尧俯身行大礼。
四阿哥弯弯嘴角,“起来吧,与你父亲也算旧交,咱们不用这般客气。”
长,领着四阿哥亲自筛选镶白旗武丁守护内宅安全。常赉被四阿哥安排进吏部,为缮本笔帖式,不着眼,但能接触到*员升降等信息。
傅尔多属满军镶白旗第三参领下第五佐领,沈廷正为汉军镶白旗第五参领下第五佐领,皆为四阿哥旗下。两人同年入春闱,如今皆任内阁中书,在常赉引荐下,到四爷府行走。
眼见四阿哥门下之人逐渐发展壮大,但说实在都是芝麻小官,有连官都说不上,苏伟只得特高姿态地摇摇头,所谓名臣,还得看他引荐。
“额库礼?”四阿哥微微蹙眉。
“是,”常赉拱手道,“奴才在吏部,见到他调派文书,是索相批复。”
“你干什这慌里慌张?”张保连忙扶住来人。
苏伟扶扶帽子,“睡着,刚听小英子说那谁来,就——”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苏伟刚好与年羹尧四目相对,时傻在原地。
“这是年家二少爷,”张保暗暗地翻个白眼,“这是贝勒爷贴身总管苏公公。”
“年少爷好,是杂家莽撞
“谢贝勒爷,”年羹尧束手站起。
四阿哥拿起本册子翻翻,“你殿试中选,即将位极人臣,以后是想如你父亲般造福方百姓,还是留待天子脚下,得沐圣恩?”
“回贝勒爷,臣初入仕途,尚不知己力,愿从基底做起,如父亲般,步步充实自己,”年羹尧拱手道。
“好,”四阿哥笑,“那人说没错,你是难得之才。”
年羹尧疑惑地抬头,四阿哥将册子放回,靠向椅背,“你榜次高悬,为庶吉士应当不差,就依你之言,步步做起吧。”
“索额图不是告病在家吗?如今大阿哥借着永定河事风头正盛,他怎还有心思管这些事儿?”四阿哥把玩着茶碗,似乎漫不经心。
“主子,”沈廷正微微躬身,“属下听说过额库礼,这人原任工部侍郎,后因罪被贬,如今年岁应当很大。”
“还是罪臣之身啊,”四阿哥抿抿嘴唇,“索相不知在打什主意,你们多留意些,省得火烧到咱们身上。”
“是,”几人齐齐俯身。
“主子,人到,”张保在外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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