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笑笑,“皇上多虑,臣妾身子不好,想不那许多,也没力气去怪谁,更不敢埋怨皇上。万般皆是命,臣妾早就认命。胤祉,他有他命,臣妾管不他,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终老,不要再走在臣妾前头。今儿个臣妾请来皇上,也不想多说场面话,臣妾入宫三十余年,从来懒得理会后宫种种倾轧。可是如今,臣妾不得不跟皇上说声,后宫不安,流言纷扰,牵发而动全身。臣妾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望皇上看在马佳氏为您诞育过六个孩子份上,确立中宫,安稳人心。”
康熙爷负手站在荷池边,与荣妃静静而立,目光深远。
四爷府东小院
“诗玥父亲,”四阿哥坐在榻子上。
苏伟捧来洗脚水,给四阿哥脱靴子,“主子,跟诗玥真只是朋友,您别想得太多。反正他父亲已经中举人,您就说句话,给他个外放差事,也算卖福晋个面子嘛。”
“是啊,”梁九功应声,“今儿是承瑞大皇子忌日。”
咸福宫
荣妃向皇上盈盈拜,语气淡然,“这晚,还劳动皇上趟,实属罪过。”
皇上扶起荣妃,“咱们相携多年,不说这些。快坐下,咱们同用些春卷,朕突然就想着。”
荣妃看着宫女端出点心盘子,微微笑笑,“春日用春卷,夏日用冰丝皮儿,秋日用豌豆黄,冬日用水饺,这各个季节应各个季节食材,是老祖宗留下习惯。”
巾,“这事儿本来也不大,不就句话嘛。”
诗玥看看苏伟,“就是跟你诉诉苦,你别逞强啊,咱们当奴才哪能要求那多。再说,都跟福晋说过——”
“好啦,”苏伟拍拍诗玥肩膀,“你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回后宅去伺候福晋吧,可是六品太监,这些事儿不用你教。”
紫禁城乾清宫
康熙爷放下折子,揉揉眉心,梁九功递上碗茶,“圣上,歇歇吧,已经入夜。”
“少来,”四阿哥盘起腿,打破苏伟讨好小计划,“你就是对那个诗玥另眼相看,什看福晋面子,你就是心疼人家小姑娘。”
苏伟扁扁嘴,凑到四阿哥旁边坐下,“主子,胤禛,帮帮忙嘛,又不是
“是啊,”康熙爷叹口气,“这满皇宫也就你记得。”
荣妃给康熙爷夹只春卷,“记得人不少,只是显少有人提起罢,大家都忙着各自日子,哪有时间像臣妾这样,日日怀念旧人啊。”
康熙爷看荣妃眼,低头咬口春卷,“恩,你快尝尝,酥脆正好。”
夜宵用完,荣妃陪着康熙爷走到御花园,“皇上,今日是承瑞忌日,臣妾难免悲春伤秋些,还望皇上见谅。”
康熙爷叹口气,“这些年,总是朕轻你,你向来好心性,却不肯多见朕几次,朕知道你是怪朕。如今,胤祉事儿,又让你操心吧。”
“恩,”康熙爷抿口茶,“让茶房上些春卷,朕突然想着。”
“是,”梁九功微躬身,复又抬头道,“圣上,刚才咸福宫来人,荣妃娘娘想请您聚。”
“荣妃?”康熙微微蹙眉,沉默半晌,突然问道“今儿是二十几?”
“回皇上,今儿是五月二十四,”梁九功轻声道。
“二十四,”康熙爷向椅背上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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