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佳氏摇摇头,“这夏儿还算有点儿心气儿,她不相信是自己加多药量,直苦苦思索是哪里出差错。后来,次偶然,她想起钟粹宫茶房个太监。这个太监在每次她给乳母煎药时都会出现,帮她添上两瓢水。”
“是这个太监干?”太子眯眯眼睛。
“是,夏儿四处找这个太监,可这个太监已经自请调去盛京,走后不久,茶房就发现丢只水瓢。臣妾想,那时温僖贵妃还在,指使之人怕是不敢公然对钟粹宫奴才动
四阿哥回头看看张保,眼神流转“你也知道是不是?”
张保愣愣,躬身垂头道,“奴才什都不知道。”
四阿哥笑,站起身往房门走去,“是啊,你们什都不知道。这或许就是差别,这世上永远只有个人,自己知道什就跟爷说什。”
“主子,”张保默默开口,“这样人,个不也就够吗?”
毓庆宫
坏事儿,就算个县官,说不定以后也能派上用场啊。”
“派上用场?”四阿哥歪歪脑袋,“什用场啊?”
苏伟沉下脸,蹭蹭手上水,“不帮算,去找诗玥说。”
“欸,”四阿哥把拉回苏伟,“你脾气还挺大啊,现在句听不得扭头就走是吧?”
“那你想怎样啊?”苏伟唰地转过头,“好好跟你说,你含酸拈醋,婉转点说,你又藏头藏脑。从你五岁开始就呆在你身边,你连王钦都怕时,就陪着你。你不是就动那些心思吗,犯得着跟阴句,阳句吗?就是知道,怎?告诉你,早就知道你会动心思,早就知道你会卷进去!”
“这事属实?”太子眉头微蹙,看向侧福晋李佳氏。
“殿下放心,臣妾已经查八九不离十,”李佳氏点头道,“本想听从索相建议,从姨母病下手,谁知对方做得滴水不漏。诊病太医早离职,如今估计已经死在返乡路上。其余奴才所诉之症,皆如疫病,除桃儿死,根本找不到下毒根据。好在老天有眼,让妾身找到夏儿,查到平妃娘娘小阿哥。”
太子抿口茶,“你将这事来龙去脉仔细些说给听。”
“是,”李佳氏微躬身,“这夏儿原本也算姨母身边得力宫女,在姨母诞下小阿哥后,负责伺候小阿哥乳母。那时小阿哥体弱,姨母便让人日日炖补药给乳母喝下,借由乳母给小阿哥补养身子。头个月切都好好,夏儿看着乳母药,生怕自己弄错计量,日日小心测算。可没想到,小阿哥还是没熬过百天。太医说是因为身子虚不受补,也有用药过量嫌疑。姨母便将乳母连同夏儿统统责罚通,从此,夏儿就再没有近过姨母身。”
“既是如此,夏儿话也未必可信,”太子刮刮茶末。
苏伟连串话砸下来,四阿哥面色越来越沉。
看着那张极度熟悉又极度陌生脸,苏伟火气怎也灭不下去,“告诉你,胤禛,你瞒得天下人,瞒不。就是知道,你要夺储,你要当皇帝!你不放心,杀灭口吧。”
夜寒露重
四阿哥坐在东小院廊下,直到身子渐渐没温度。
“主子,外面寒气重,回去休息吧,”张保给四阿哥披上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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