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低头看看还瘫在地上诗玥,放轻声音问道,“记得你娘家姓武?你父亲外放山阳县县令,叫武柱国?”
诗玥呆愣半天,才慌手慌脚地跪正身子,“是,奴婢原姓武,父亲,父亲得四阿哥看重,得个外放县令差事。”
四阿哥点点头,福晋冷冷地看诗玥眼。
“福晋最近多辛苦些,在西配院再收拾间院子出来,派些下人去伺候。等过年关,爷就把武氏籍册送进宗人府。”
“是,”福晋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行礼,诗玥身子抖抖,想说什又没敢开口。
“大阿哥,”乳母拎着小靴子慌忙地追上来。
“阿玛,”弘晖抱着四阿哥腿,脸懵懂。
“四阿哥恕罪,福晋恕罪,”乳母手忙脚乱地用毯子包住大阿哥,弘晖执着地抱着四阿哥腿不放,“阿玛,你明天跟弘晖出去看灯好不好?”
四阿哥低头看看弘晖,又抬头看看不让半步福晋,面寒如冰。
“继续,”福晋扬声道,四阿哥抱起弘晖走进屋内,福晋转身跟进去。
两位公公,“贝勒爷到,”张起麟仰头喊声。
苏伟转头,看身藏青色蟒袍四阿哥负手走进院子,四目相对时,苏伟别开眼,四阿哥脸还透着涨红,估计是刚刚过酒劲。
“给爷请安,”福晋并宋氏、李氏迎到门口。
四阿哥寒着脸,声音清冷“不过个丫头罢,福晋何必这般大动干戈?”
福晋惊诧地抬头看向四阿哥,“爷忘宋氏屋里碧儿?诗玥做出这种事儿,妾身实在颜面无光。而苏培盛,为个这不知检点奴婢竟公然拿着爷令牌威胁与!”
四阿哥把弘晖递给乳母,起身向门外走去,李氏、宋氏都行礼恭送
苏伟抿抿嘴唇,闭上眼睛,落下板子却没有刚才疼。张保、张起麟不知何时接过木板,每下都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柴玉高声报着次数,三十下似乎很快过去。
“启禀贝勒爷、福晋,苏公公已经挨过三十板,”柴玉进屋回报道。
四阿哥喘口气,弘晖在他怀里睡得迷迷糊糊,“让人带他回去吧,半年月例照扣不误。”
“是,”柴玉俯身退下。
福晋看四阿哥眼,没再吭声,宋氏、李氏都垂着头,屋内气氛片凝滞。
“行,”四阿哥打断福晋话,“诗玥与那个碧儿不同,是爷吩咐她伺候。如今福晋既然已经知道,爷就找个日子把她纳进来,这场闹剧也到此为止。”
屋子人猛然安静下来,宋氏、李氏都转头看向僵在原地诗玥,只有福晋惨白着脸,硬撑着身子,半晌后缓缓下拜道,“既是如此,恭喜爷得新人。”
四阿哥叹口气,“爷累,你们也都休息吧,苏培盛冲撞福晋,罚他半年例银——”
“四爷,”福晋仰头打断四阿哥话,“苏培盛仗着爷令牌威胁主子,满屋子丫头奴才都看着呢,妾身既然罚他三十大板就没有半路停下道理。否则,妾身身为嫡福晋颜面何在?难不成,妾身服侍四阿哥这多年,又为四阿哥诞下长子,如今连个太监都打不得吗?”
“阿玛,”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东厢房门恰在此时被打开,弘晖穿着寝衣,赤着脚“噔噔噔”地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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