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隔天御门听政,直抱病索额图突然拖着虚弱身体跪到台阶下,高呼着圣上为平妃做主,为赫舍里氏主持公道,老泪纵横地番哭诉,最后晕倒在朝堂上。
份布满灰尘秘密脉案呈在圣上面前,记下这份脉案太医几年前,bao毙在回乡路上。由脉案可以看出,逝于钟粹宫平妃不是病死,而是被人毒死。
石激起千层浪,索相这次伸冤,让人们不约而同地想起平妃、小阿哥、宫女桃儿离奇死亡。好不容易解禁足惠妃又被人推向风口浪尖,流言如沸中,人们都不再关心那份脉案真假和由来。
“是,”小宫女躬身退下,张起麟随后而入。
“奴才给福晋请安,给几位小主请安,”张起麟俯身行礼。
“有什事?”福晋目光扬起,随意地落在梁栋雕绘上。
“回福晋,贝勒爷令奴才给武姑娘送些东西,”张起麟起身掏出册子,“乌拉貂皮五条,棉线三斤,木棉十斤,绒三斤,倭縀匹,闪縀匹,云縀匹,衣素縀匹,高丽布二匹,毛青布二匹……成衣两箱,金银头面两副,珠饰八宝簪枚,银镀金点翠串珠流苏两只……白银百两,”报完额目,张起麟特地咽口唾沫,润润嘴皮子开口道,“贝勒爷担心福晋自己贴补武姑娘,特地让人备置这些,还请福晋代为点收。”
“不用,”福晋面无表情,“张公公直接交给武氏就好。”
着头,姿态僵硬地跟着絮儿走进正堂,平日里看惯几位主子,如今犹如三堂会审衙官,冷漠而威严。
“哟,”李格格最先开口,“这丫头打扮起来,是比常人鲜亮,看来爬主子床这种事儿,也不是随便个奴婢都能干。”
满屋子侍女都低下头,诗玥臊得满面通红,扑通声跪在屋子当中,“奴婢给福晋请安,给两位小主请安。”
福晋偏过头,端起茶碗,声音默然,“起来吧,如今你也是主子,别再拿出这奴才做派来,当心给贝勒爷丢人。”
“可不是,”李氏轻笑声,“你这主子叫顺当,们听可不顺当。”
“是,”张起麟略俯身,转身将册子递给诗玥。
诗玥愣愣地看着,半天没有伸手接,还是絮儿反应过来,代为接过,冲张起麟道声谢。
张起麟行礼退下,屋内片沉寂。
半晌后,李氏冷哼声,“武妹妹真是好大荣宠啊。”
十二月似乎直是紫禁城过得最为繁忙月,眼看着年关将至,太后向皇上进言,解惠妃禁足,家人和和美美地度过年关。皇上纯孝,依太后之意下旨,当天惠妃总算得以迈出宫门。
诗玥咬着嘴唇,眼泪顺着脸庞滑下,絮儿左右看看,上前搀扶着诗玥起身。
福晋放下茶碗,容态淡漠,“你这几日先在西厢房住着,西边儿院子正在收拾,缺什少什就跟说。你是家生丫鬟,这衣裳首饰来给你添,着空再给你父母去封信。等四阿哥向宗人府报你籍册,你就是正经主子。絮儿这丫头就跟着你吧,再给你派三个小,两个嬷嬷。”
“谢,谢福晋,”诗玥颤抖着俯身。
“福晋,”门口值守小宫女迈进屋门,“张起麟公公求见。”
福晋深喘口气,“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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