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冷哼声,“阿玛不用跟儿子说这些弯弯绕话,叶若与事儿您比谁都清楚。如今叶若高居贵妃,她这个佟佳氏帽子是摘不下来,儿子也不敢再有盼望。但阿玛做事还是惦念些情分为好,叶若若是有丝毫不安,儿子定不善罢甘休。”
“你这个大胆逆子!”佟国维猛地直起身子,挥手扫掉砚台。隆科多未退半步,神态严峻。
“哟,这是吵架?”门口个微扬声音响起。
隆科多转过头去,嘴角微弯,“让堂哥见笑,父子起些龃龉而已,堂哥应当不会见怪,毕竟父亲还没有像伯父样请皇上代为诛子。”
佟佳氏身着贵妃仪制吉服,步步由中庭行至大门,在迈出门槛前刻,悠悠转头道,“这几年多亏众位姐妹照拂,点滴之恩,本宫都铭记于心。后宫日子漫长,还望众位姐妹以后也能相携相扶,切勿再生出什事端来,让本宫为难。”
“谨遵贵妃训谕,”满宫人都匍匐着身子,有些发抖厉害,只能愈加往地上趴。
佟佳氏遍扫眼众人,转身迈出宫门。
人群中,躲在角落刘氏,在片叹息声中,眼前黑,晕过去。
佟府
“乖啊,”四阿哥呲着牙,边安抚地拍拍某人累瘫身子,边摸摸自己脖子,被苏伟咬两口,皮都破,“爷天都没在府里,又哪里惹到你?”
苏伟趴在四阿哥肩膀上,抽抽鼻子,闷声闷气地道,“诗玥说她不想走,说她只要能看见就好,觉得好对不起她。她喜欢,却喜欢你,她不喜欢你,却不得不嫁给你;嫁给你,还得天天看着她不喜欢你喜欢她喜欢……”
四阿哥:_|||||
“就是说诗玥她不想走?”四阿哥把苏伟扔到地下被子捡起来。
苏伟点点头,把被子抱进怀里,“可不想让她呆在府里守活寡。”
隆科多匆匆迈入佟国维书房,双剑眉几乎倒竖过来,“儿子给阿玛请安。”
佟国维抬头看隆科多眼,又低头写字,“亏你心中还有这个阿玛,还以为你翅膀硬,不打算回巢呢。”
隆科多深深地压下口气,目透微寒,“敢问阿玛,为何让富察氏入宫给贵妃请安?”
“叶若荣升贵妃,咱们佟佳氏是她娘家,自然要让命妇们入宫拜见。富察氏是你正妻,既是叶若嫂子,又有诰命在身,入宫理所当然。”
佟国维淡漠地回答道。
“说什呢?”四阿哥报复地敲苏伟个,bao栗,俯身坐到床边,“你确定诗玥不走是因为你,不是因为舍不得贝勒府荣华富贵?”
苏伟呲着牙,愤怒地指过去,“你别以为谁都像你想得那势利!诗玥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人!”
四阿哥瞥苏伟眼,嘟嘟囔囔地转到屏风后换衣服,“爷倒宁可她是个贪图荣华富贵。”
元宵过后,贵妃佟佳氏正式地从长春宫迁往承乾宫。
临出门前,长春宫各位宫嫔均跪在院子中恭送,往常为难过佟佳氏小主、奴才如今都战战兢兢,恨不得化作缕烟尘当场烟消云散为好。其中,以庶妃刘氏最甚。当初若不是她仗着肚里孩子苦苦逼迫,佟佳氏也不用在坤宁宫前跪颂佛经,还累得身旁宫女遭三十杖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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