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无奈地摇摇头,“不是每个人都有恪静命,恪静是嫁到外蒙,皇阿玛最头疼,最没把握地方,她跋扈刚好补皇阿玛担心。这嫁到其他部落公主就不样,她们若是都如恪静般掌权夺势,那安抚就变成挑拨。”
苏伟眨眨眼睛,“那怎办?难道只能等着受欺负?”
四阿哥凝思片刻,弯弯嘴角,“你倒是提醒,
“停车,”四阿哥马车应声靠在路边。
驾车小英子认出自家主子车架,也连忙勒紧马绳。
“干什去?”四阿哥掀起车帘,问正跳下马车苏伟。
苏伟随随便便地垂首,蔫蔫地对句“给主子请安。”
“上车,”四阿哥瞥他眼,嘴角却蜿蜒出丝笑意。
领着小英子出府门。两人架着马车,走两个多时辰,最后由朝阳门前拐进老君堂胡同。
小英子扶着苏伟下马车,仰头看溜青灰泥墙,“二师父,咱们干嘛费劲巴拉地跑到这儿来找位老嬷嬷啊?福晋给两位格格挑师父都是顶顶好,听说那刺绣手艺,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家——”
“行啦,”苏伟打断小英子罗嗦,左右看着门庭,“给两位格格找嬷嬷不是看有什手艺,是看有什秉性。这位嬷嬷本来是在翊坤宫当差,从前伺候宜妃,后来又被指去伺候和硕恪静公主。据说作风强硬,宫里资历再老嬷嬷都不敢指使她。有这位嬷嬷调教,咱们府里公主能有海蚌公主半厉害,以后嫁出去咱们就不用那担心。”
小英子愣愣地点点头,“哦,徒弟知道。”
苏伟恨铁不成钢地瞥他眼,转头刚好看见位坐在台阶下老人。“老伯”,苏伟压下身子上前道,“您知道从前宫里伺候吴嬷嬷住在哪儿吗?”
傅鼐看看,行礼后退下,上小英子架马车。
“怎又垂头丧气?”四阿哥伸手捏捏苏伟鼓鼓脸颊。
苏伟扁扁嘴,把事情前后说遍。
四阿哥拢着眉头笑笑,“不就个嬷嬷嘛,犯得着这费劲?”
“可是找很久,”苏伟抬起头严肃地道,“这嬷嬷能教养出海蚌公主呢,可惜就是命太短!”
“吴嬷嬷?”老伯吸口烟袋,“知道,知道,前几天刚去祭奠仪,宫中贵人娘娘还送不少东西来呢。”
“奠仪!”苏伟只觉天上雷声轰轰,与小英子两人面面相觑。
早朝,康熙爷听工部奏报,决定月中巡视永定河。临朝上,下旨令太子、四阿哥、十三阿哥随行。胤禛愣愣,转头看看太子与大阿哥方向,眉心微蹙。
回府路上,马车中傅鼐陪坐,“奴才觉得皇上带太子随行,怕是意在阻止大阿哥再沾手永定河之事。最近因着惠妃娘娘事儿,大阿哥风头被压下不少。”
四阿哥抿抿嘴唇,“或许是这个原因,但总还是莫名地觉得怪异。太子已近而立,皇阿玛却愈加拘谨地将太子拴在身边。胤禩被皇阿玛看重,近来连十三也频得皇阿玛夸奖,如此大肆提拔众位皇子,不是让储位更加不稳吗?古人说圣心难测,如今看来果真是如此啊。”四阿哥揉揉眉心,手挑起车帘向外看看,却意外地看见辆颇为熟悉马车远远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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