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看着苏伟笑笑,“那你跟爷起去?”
“就不去,”苏伟挠挠后脑勺,“还有大堆事儿要做呢,您好好吃,”说完也不等四阿哥答话,转身蹭着墙边跑走。
四阿哥脸色暗沉地瞪着某位公公身影,起身往福晋院里去。
四进院正堂摆两桌,四阿哥与福晋、弘晖、两位小格格桌,李氏、宋氏、武氏桌,李嬷嬷伺候着两位小格格也在屋里,被四阿哥硬赏位置坐下。
福晋摆小宴倒很正式,标准冷热八品,只是四阿哥心中有事,见这死板席面愈加食不下咽,只用几口就放下筷子。
“没事儿,”四阿哥勉强地笑笑,脸上却隐隐泛着青色。
苏伟往外看看,回过头道,“傅鼐他们匆匆而来,是不是朝中发生什事儿?”
四阿哥看苏伟两眼,叹口气,“你还记得之前那个被索相调回京城,任兵部督捕左侍郎邵干吗?”
“记得,”苏伟点点头,“爷不是还往他身边派细作来着吗?”
四阿哥瞪苏伟眼,“爷让傅鼐派去那人传回消息,邵干与索额图其他门人常与些朝中官宦出入马家胡同家诗社。”
退下吧,别让外人进来,”四阿哥沉声吩咐道。
“是,”张保利落地拾起砚台,收拾地残墨,躬身退下。
沈廷正拱手道,“贝勒爷,此事事关重大,未经证实前,还不宜下结论。”
四阿哥点点头,回身冲傅鼐道,“你派到邵干旁边人显不显眼,会不会被人盯上?”
“主子放心,”傅鼐垂首,“此人只是小小热河把总,姓魏名经国,如今在京轮值,靠到邵干门下,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这人有几分机灵,但是颇为贪财,又有把柄落在奴才亲信手上,很好控制。”
回到东小院时,苏伟正在后院架着松针烤鹌鹑,四阿哥凑过去,跟着苏伟啃几只鹌鹑,又喝两碗小米粥,才舒坦地继续烦心去。
入夜,李嬷嬷由两位伺候小丫鬟掌灯而来。
张起麟通报后,领着李嬷嬷进内室。四阿哥正歪在榻子上看书,苏伟规规矩矩地站在边。
“嬷嬷怎大晚上过来?”四阿哥起身道。
李嬷嬷慈
“诗社,”苏伟眨眨眼睛,随即猛地倒抽口冷气,“索额图不会要造反吧?”
“小点声,”四阿哥瞪苏伟眼,“要造反哪有那容易?当初鳌拜权倾朝野,不也样被皇阿玛拘禁?不过,索额图如此筹谋,肯定和太子脱不关系……”
“主子,”张保躬身而入,“福晋院里来人请您过去,说是摆小宴,想在您随圣上北巡前,家人聚聚。”
四阿哥叹口气,“现在爷还哪有心情吃饭啊。”
苏伟咬咬嘴唇,“爷,去吧,家宴呢。您走就是将近两个月,孩子们都看不到你。”
“那就好,”四阿哥深喘口气,“让他继续跟在邵干旁边,随时打听那边动向。无论他们在图谋什,咱们都得提早做出防范。”
“是,”傅鼐俯身领命。
苏伟晃荡到四阿哥书房时,正赶上傅鼐等人告辞离开。
“苏公公,”几人纷纷向苏伟拱手行礼,苏伟俯身回敬。
书房内,四阿哥坐在书桌后发呆,苏伟路走到四阿哥面前才被发现,“主子,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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