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心思谁能猜得透,”四阿哥无力地笑笑,“不过皇阿玛既然没什进步动作,想也只是怀疑罢。这时候,越是沉不住气,就越惹人注意。咱们是局外人,太子与大阿哥那边才是最难熬。”
太子队伍在北巡大军中紧跟銮驾之后,高贵隆重车辇仪仗,即便在九五之尊后也尤为显眼。
与从前不同,此次出巡,太子全程歇在车辇中,没有像以往样同其他阿哥起骑马赶路。倒是太子长子,毓庆宫大阿哥弘叡直纵马随队伍前行。
太子车辇后,跟着溜随行马车,毓庆宫二阿哥
四爷队伍流入大军时,苏伟特意前后左右地观察番,上至太子,下至十六阿哥,身边都加黄马褂禁卫。禁卫与各府邸侍卫自成路,似乎相安无事,却又旗帜分明。
苏伟抿抿唇,出发时没有像平常样去蹭行李车,而是路走在四阿哥马旁。
昨晚御前侍卫调动似乎只是次寻常安排,康熙爷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只是皇帐近旁公公们说近来古北口外多有流匪作乱,圣上得知后,分外担心各位皇子安全。
午间,四阿哥纵马到皇辇外问安,康熙爷略略应几声,没有露面。回来时,苏公公正捧着水囊牛饮,往常白净脸现在只剩双大眼睛还带着点儿鲜活气儿。
四阿哥弯弯嘴角,驾马到苏伟跟前,“跟爷到车上去歇歇吧,晌午,咱们吃点儿东西。”
康熙四十年
四爷府
五月末阳光已经蓄着暖意,福晋院内几盆牡丹开得正好,洛阳红、淑女妆、玉楼点翠,粉红月白交杂在廊下余晖中显得尤为艳丽高贵。
迈出屋门伊尔哈小跑到牡丹盆边,玉葱似手指轻触绽放花瓣。随后跟来李嬷嬷微微笑笑,任伊尔哈看够,才带着两位小格格出院门。
堂屋内,阵诡异沉寂后,福晋扫眼还跪在地上喜儿,语态清冷,“喜儿疏忽渎职,罚三个月例银,以儆效尤。”
“好,”苏伟扑棱棱地点头,迈着僵硬双腿跟着四阿哥上马车。
张保从膳房车驾那儿提壶热水来,苏伟就着水泡两张饼,和四阿哥起配着牛肉干儿、马奶酒吃顿粗糙却饱腹午饭。
“皇上那儿怎说?那些御前人就直跟着咱们吗?”苏伟把最后口饼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问四阿哥道。
四阿哥摇摇头,“皇阿玛没有提这些事儿,如今看来怕是要跟路。太子与大哥那儿都没动静,咱们就更不好说什。”
苏伟眨眨眼睛,压低声音道,“皇上是发觉什吗?为什这突然地派人下来?”
喜儿身子僵,慌忙叩头谢罪。李氏抿抿嘴唇,终是没有出声。
三位格格告退离开后,诗瑶扶着福晋走进内室,“主子,那李嬷嬷话是什意思?她个老退嬷嬷怎还那般多事?”
福晋瞥诗瑶眼,叹口气,“她是伺候四爷长大,眼里自然只有那个主子。不过,她话也确实给提醒,这里是四爷府,四阿哥做决定由不得人埋怨,李氏那儿也是太不稳重。”
漕河庄外,晨起露未消时,北巡大军已经开始拔营。
康熙爷免各位皇子清早问安,粗粗用早膳后直接上皇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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