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抚抚鬓边,叹口气道,“李氏有些小聪明,就是好冲动,还不如宋氏守规矩。想是北巡前事儿还被她念叨着,惹怒四爷。爷上次跟提过,说是三阿哥以下都没有带侍妾,才临时改主意。这李氏也不知多打听着,胡乱闹脾气,四阿哥对后院又向没多深情分,这下可不得冷落她阵?”
诗瑶抿抿嘴角,止住唇边笑意,“李格格不懂事儿是她没福分,不过奴婢倒是看出贝勒爷还是最看重福晋,要不是福晋话,贝勒爷也没带上李氏心。要奴婢说啊,福晋下次还是自己跟去,趁着好时候,给咱们大阿哥再生个弟弟才是妙事儿。”
“净胡说,”福晋嗔怪地瞪诗瑶眼,诗瑶抿嘴乐。
福晋转头看向镜中自己,伸手轻轻地抚抚眼角。
东小院
宋格格起很早,个人坐在镜前发呆,在后院日子没女儿陪伴,当真是数十年如日,平淡似水。
“小主,”漾儿端着水盆迈进屋门,“奴婢听小丫头们说李格格生病。”
“生病?”宋氏微挑秀眉,“昨儿个不是还好好地见四爷吗,怎今儿个就生病?”
“不知道,”漾儿老实地摇摇头,“前院派来好几个老妈子,说是伺候李格格,养病期间不准人去打扰。”
宋氏蹙着眉头想片刻,后颈开始微微发寒,“是四阿哥下令?”
康熙四十年
四爷府
七月天,亮得很早,晨光微曦时,寅时初至。黑暗中刺进抹光亮,睡得云里雾里苏公公立马哼哼唧唧地翻个身,将脑袋塞进被子里。
四阿哥睁开眼睛,看见乌龟状某人,弯弯嘴角,只手慢慢地探过去。
“唔……”苏伟下意识地蹙紧眉头,身子愈加用力地蜷进被子中,却怎样也挡不住那只做坏事儿手。
苏伟没有跟着四阿哥去上朝,独自坐在亭子里闷闷不乐。李格格事儿到底由他而起,转圈伤好几个人心。如今四阿哥把李格格拘禁,伊尔哈那里还不知道要怎样担心呢。
“苏公公,”张起麟晃晃地凑过来,“您又在这儿伤春悲秋啦?”
“你才伤春悲秋呢?”苏伟瞪张起麟眼,“这是思考人生,吾日三省吾身懂不懂?”
“不懂,”张起麟特煞风景地摇摇头,“只懂人贵自知,该管管,不该管不管,否则自己累,别人也累。”
“什意思?”苏伟
“是张保公公领人过来,想是四阿哥吩咐。”漾儿道。
宋氏抿抿唇,转身看着镜中模糊人影,半晌后叹口气,“算,咱们听从吩咐就是,告诉下面人少往李氏院子靠。”
“是,”漾儿眨眨眼睛,听命俯身道。
福晋院里
诗瑶给福晋梳着发髻,边沾着木花水,边缓声道,“也不知李格格怎得罪贝勒爷,说是今早临去上朝前吩咐。”
四阿哥抿嘴笑,凑上前亲亲苏伟耳尖,苏伟微微动,双大眼睛勉强地撑开条缝儿。
片刻后,屋内“咚”地声闷响,将房门震得晃三晃。
门外,等着伺候奴才们面面相觑,为首张起麟掏掏耳朵,脸淡定。
卧房中,苏伟蒙着被子坐在床头,半睁着大眼睛异常无辜地看着摔在地上,脸愤懑四阿哥。
西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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