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哈眼睛亮,“额娘你能出门啦?”
李氏点点伊尔哈额头,“额娘病好,当然能出门,你那小心思呀,别整天胡思乱想。”
伊尔哈抿嘴
苏伟扬扬嘴角,语态安然,“小主不用紧张,令尊升官是好事儿啊,您家境殷实,对您自己,对二格格都有百般好处——”
“别跟说这些弯弯绕,”李氏打断苏伟话,别过头看向窗外,“知道自己处境,贝勒爷绝不会看在份上提拔父亲。伊尔哈还小,以后贝勒爷能不能把她记在名下都不定,又怎惠及外祖家?定是你在计划什,别以为能骗过!”
“小主想得太多,”苏伟派恭敬地垂首,“您是贝勒爷妾侍,二格格生母,咱们府上正经小主。这满家富贵还不是贝勒爷句话事儿。”
李氏转过头看向苏伟,苏伟却在此时抬起头,正身子,“不过,有几句话,奴才还是要跟小主提上提。您是高贵身子,富庶身家,令尊高堂如今也是显赫方,二格格更是真真儿皇亲国戚。您就如那百里挑美玉,经不起点儿瑕疵。奴才却是不同,这残缺身子,无牵无绊,贱命条,就好比梁上破瓦,被风刮到地上也不过是尘土堆。”
李氏瞥苏伟眼,没有吭声,苏伟继续道,“奴才有自知之明,不敢与小主针锋相对。但蝼蚁尚且偷生,奴才陪着贝勒爷从承乾宫到贝勒府,进过慎刑司,骂过御前侍卫,顶撞过太医,挨过大行皇后板子,但最后都熬过来。所以,请小主要行事前先想想清楚,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底,值不值得?做不做得?”
扬起嘴角,弓着身子道,“奴才是特意来给您报喜,正好二格格思念您,贝勒爷便嘱咐奴才将二格格起带来。”
李格格声冷笑,“那真是谢谢苏公公,病体缠身良久,连门都不曾出过,还能有什喜事啊?”
“是外公,”伊尔哈插句。
李格格愣,低下头看向怀中宝贝女儿。
伊尔哈抿嘴笑笑,“外公升官,苏公公告诉。”
李氏抿紧嘴唇,还没有开口,苏伟即俯身行礼道,“奴才还有事,这就告退。贝勒爷有话,小主身子好,就出去转转吧。”
苏伟干脆利落地出西配院,李格格挺直背脊,立时软倒在榻子边儿上,通红眼角带湿意,泛白脸孔深深地吐出口气。
“额娘,你看好看吗?”伊尔哈穿着新衣跑出来,却被李氏吓跳,“额娘,你怎?”
“小主,”喜儿也赶忙围过来。
“没事儿,”李氏撑起身子,拉着伊尔哈手看看,“好像有点儿紧,额娘太长时间没看到你,也不知道你现在能穿多大。等额娘再改改,回头给你送去。”
“二格格说没错,”苏伟接过话头,声音变轻,“小主父亲被擢升为知府,从四品。”
屋里时陷入沉寂,伊尔哈奇怪地看着自家额娘。
李氏沉着脸孔,思索片刻,转头对喜儿道,“你带伊尔哈到卧房去,试试给她做几件小衣。”
“是,”喜儿俯身,领着伊尔哈进卧房。
李氏眼神蓦地变冷,看向苏伟,语带尖刺,“你到底想干什?父亲怎会莫名其妙地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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