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手揉着发烫臀部,手抹抹脸,小步磨蹭着进内厅,“主子……”
四阿哥原样坐着,好似未听到任何动静般,动未动。
苏伟咬咬嘴唇,没再说话,小心地挪到榻子另边,左看右看,最后手往那红色锦盒摸去。
四阿哥放在炕桌上手蓦地拍,把苏伟吓跳,连忙缩回爪子,“主子,这盒子里是什啊……”
好奇心害死猫,苏伟就是个忠实实践者。四阿哥偏头看过来时,苏伟就差没把脑袋插进花瓶里。
小英子在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脸纠结,最后干脆利落地捂上眼睛,做掩耳盗铃状。
张保手拄着板子,手对苏伟做个请姿势。
苏伟撇撇嘴,往凳子上趴,切,就不信你敢真打……
张保斜斜地弯弯嘴角,“苏公公,得罪。”
“啊!”东小院凭空声尖叫,小英子捂着眼睛手紧,苏伟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张保,第二板又重重地落下来。
康熙四十年
四爷府东小院
空气凝滞书房,张保余音未落,门口蹭进来个身影,宝蓝色太监服,挂在脖子后大盖帽,微微垂下肩膀。
四阿哥无声地缓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神涌起冲天怒意却没适才静如死水绝望。
李嬷嬷看看他,又看看门口垂首站着人,默默无语地摇摇头。
屋里陷入片沉默,半晌后四阿哥声冷笑,“给主子下药,把格格领到床上,私自出逃……苏培盛,你是真仗着爷疼你啊?还有什下作手段没用?直接说出来,爷配合你!”
苏伟垂着脑袋慢慢抬起,双大眼睛有些许微红,却不带任何水意,“奴才就是个上不台面,这多年耍手段都见不得光,可奴才从来没仗着任何人疼爱,所做每件事情都下承担后果决心。”
四阿哥没说话,动不动地盯着苏伟,苏伟低头,从脖子里扯出根橙黄色链子,链子尽头是两枚相扣指环,“这链子好久没带,如今算起来有十个年头……”苏伟伸手戳戳两枚指环,“主子
“张保,白跟你当这多年兄弟!”苏伟在长条凳上挣扎着喊道。张保闲闲笑,“奴才可不敢跟苏公公称兄道弟,三十大板是贝勒爷命令,恕小做不主。”
“你个睚眦必报小人……”苏伟两眼通红,咬着衣摆挨第三下。
最后,张保还是只打三大板,但到底是有身手,三板子就让苏公公屁股肿三天。
前院内厅
李嬷嬷已告退离开,四阿哥独自坐在榻子上,两眼放空,不知在想些什,红色绒丝锦盒被摆在边。
“主子,”苏伟偷偷掀眉瞄四阿哥眼,被熊熊燃烧怒火吓得惊,慌忙缩起脖子,“奴才来领罪,请主子发落。”
四阿哥看苏伟会儿,伸手摸摸桌上红色锦盒,语气归于泰然,“张保!”
“奴才在,”张保扫苏伟眼,弓下身子。
“把苏培盛带下去,三十大板,你亲自执行!”四阿哥字顿地吩咐完,眼神全然落于桌面,完全忽视某人求饶讨好表情。
苏伟被张保拎到后院,在廊下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张起麟亲自去搬张长条凳,像模像样地摆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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