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格屋里,李氏靠在榻子上,喜儿小心翼翼地端碗菊花茶,“小主,喝杯茶吧。”
李氏接过,语态默然,“耿氏那儿有什动静吗?”
“没有,”喜儿摇摇头,“从早上回来,贝勒爷人再没来过西配院,赏赐什也没人送来。”
李氏点点头,“这才对劲,昨晚估计也是她撞什大运。”
诗玥屋里,絮儿小跑着进内室。
苏伟眨眨眼睛,将印章拿在手里,铜质章枚与木刻不同,很有重量。印章只是普通长方体,周身刻着朴素花纹,方头章底个篆体“祎”字端端正正地刻在当中。
苏伟静静地看半晌,四阿哥转过头来道,“这是爷让张起麟去石篆坊定做,铜印不好制,从年初做到现在才做好。”
苏伟抿抿嘴唇,抬头看看四阿哥,又低头看看印章,半晌后举起印章道,“主子……”
“恩,”
“他们把名字刻错……”
还记得这链子是什时候送给吗?”
四阿哥没答话,苏伟弯弯嘴角,“是您与福晋大婚那天……二十几岁年华,奴才跟着主子磕磕绊绊走,绕很多弯路,做很多蠢事,但是不悔亦无憾!”
苏伟与四阿哥四目相触,“奴才今年三十,虽然还没多大长进,但也是而立之年。主子正是好年华,可也有家有子,有抱负有雄心。年轻时候做决定,到这个时候该承担。”
四阿哥微微偏头,苏伟挺挺身子,“胤禛,二十年,你家就是家,你孩子就是孩子,你责任就是责任。解你,更解自己,苏伟虽然是个太监,但也是个男人,既然决定跟你在起,就要跟你分担切!”
末,苏伟又垂下脑袋,声音有丝落寞,“知道,自己就是个普通人,估计这辈子也没什能耐担上从龙之功,但总也不能因为自己,绊着你条腿……就算,比谁都在乎……”
“怎样?”诗玥撑起身子。
“苏公公好好在东小院呢,”絮儿抹抹鬓边,“奴婢在东花园正碰上膳房人,说是苏公公午间喝两大碗白粥,吃半只烧鹅,完全不像有事儿模样。”
诗玥缓口气,慢慢靠回榻子上,“那就好,那就好……”
入夜
苏伟早
四阿哥闭上眼睛,额角滑下黑线,抿着嘴唇隐忍片刻,最后轰然爆发。
榻子上炕桌被推到地上,苏公公被扑上来四阿哥压到身下,“啊,主子,别咬,屁股肿着呢……”
西配院
雨过天晴时已至午后,耿格格坐在内厅里,带着些许不安与颓唐。
昨晚那几位公公异样,晨起贝勒爷愤怒,福晋处几位格格看她眼神,都让她如坐针毡。而从早晨到现在,除福晋赏赐,贝勒爷处还没有任何表示。
灰蒙蒙天,刮起带着湿意风,渐渐地有雨滴落下,敲打在窗棂上。
苏伟垂着脑袋坐在榻子上,屁股还阵阵发烧,心里有某个角落反着酸涩。
屋里静逸阵,只红色绒丝锦盒递到苏伟鼻梁下,苏伟接过,抬头看看四阿哥。
四阿哥偏着头,看不清神色,只轻轻地说句,“送你。”
苏伟抿抿唇,掀开盒盖,大红绸布上枚铜质印章躺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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