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四阿哥从诗玥院里出来,在耿格格屋里用早膳,给耿格格赏赐也在晌午前颁下来。
夜之间,西配院三位格格得沐四爷恩德,四阿哥远离后院女眷日子好像也走到尽头。
东小院,日上三竿,苏公公还趴在床上,铜质印章躺在枕旁,在阳光下闪耀“祎”字让苏伟慵懒脸庞漾起傻气笑容。
四阿哥告诉他,这个字源于《东京赋》,“汉帝之德,俟其祎而”;有美好、珍贵之意,而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字寓意承诺。
十岁相依,二十相知,三十相许,人生从无圆满,但往往有缺失,才有珍惜……
四阿哥点点头,起身下榻,“爷去武氏院里,你早点歇着吧。”
“妾身恭送贝勒爷,”李氏俯身行礼。
四阿哥出李氏院门,往武格格处走去,喜儿生怕李氏动气,慌慌张张地进内室,“小主……”
李氏转身坐在榻子上,嘴角微扬,双眼炯炯有神,喜儿呆呆地愣在原地,时不知该说什。
李氏看她眼,露出两颗贝齿,“杵在那儿做什?赶紧收拾床铺,要歇息。”
早地回后院,四阿哥在屋子里转几圈,领着张保往西配院走去。
串串灯笼在府里流过,福晋院里很快得消息。
“去谁那儿?”福晋微拢着眉心,“是耿氏还是武氏?”
“都不是,”诗瑶皱皱眉,“是李格格……”
李氏屋内,四阿哥歪在榻子上,李格格恭恭敬敬地站在屋子当中。
诗玥院中,张保率先驱散伺候奴才们,四阿哥进院门,本想直接到西厢房歇下,却见诗玥破天荒地开门迎出来,“给贝勒爷请安。”
“起来吧,”四阿哥语态和缓。
诗玥起身,往四阿哥身后看看,四阿哥然地抿抿唇角,“苏培盛没过来,在东小院歇着呢。”
诗玥往后退步,微微俯身,“请贝勒爷谅解苏公公片苦心。”
四阿哥静默片刻,点点头,举步进西厢房。
碧螺穿竹纹荷叶柄烛台上燃着红蜡噼啪出丝火花,李氏愈加恭谨地垂下头。
四阿哥饮口茶,看看李氏,语态平缓,“在这院子里闷几个月,看起来是沉稳些。”
李氏抿抿唇,微微颔首道,“妾身之前太过贪妄,全忘自己本分和四爷恩德。亏得爷宽宏,看在伊尔哈份上,给妾身改过机会。妾身以后定时时记着自己身份,断不会再鲁莽行事,生出些不该有念头。”
四阿哥弯弯嘴角,“你能明白是最好。算起来,这后院人里头,还是你最解爷。以后府里人口会越来越多,福晋怕是分身乏术,爷也想有个人在这西配院里替爷周全。你有伊尔哈,跟着爷时间也长,有资格,爷也中意。只是出前面那档子事儿,让爷很是失望。如今,到底能不能更进步,还得看你自己。”
李氏微微愣,随即慌张地福礼,“妾身愚笨,只愿尽自己所能,为爷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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