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马
四阿哥迁府后,东路排房住都是府内伺候仆役。头排房里住是王钦、萧二格等干内监,具是正三所出来老人儿;二排房里住是老格部下满军旗包衣;三排房里住是马廉部下汉军旗包衣;四排房里住是五格领下内务府包衣;五排房住是贝勒府家生奴才和李格格娘家亲戚。
可以说,自打贝勒府大门洞开,府内仆役间就有分门别派。好在仰赖着苏伟、张保将干内监插到府内各处,各种插科打诨,外带监视督促,迁府至今还没有几件疏忽渎职、以公谋私腌臜事被发现。但人心总归是贪婪,更何况是在藏金纳银贝勒府中。
四月初,先是四阿哥补品里被苏伟发现次等人参,然后是账房账目被常青查出纰漏。日日笑像朵太阳花苏公公破天荒地发脾气。上至大管事老格,下至膳房小杂役,挨个被苏公公批通,各自依照指责罚几个月月例才算暂时事。
至于犯事儿始作俑者,苏伟在四处调查几天后渐渐有些许眉目。
人参以此充好,涉及相关部门有采买处,膳房,贮存库房。
康熙四十年
四月,温宪公主府,内院影壁后,树梨花开得正盛,清晨还衬着未干露水,阵清风后,落满地初雪。碧绿色长裙侍女们鱼贯而入,静静候在台阶下。
屋内,温宪公主贴身侍女宝笙卷起纱帘,床帐内人影动动,突然咳起来。
“公主,”宝笙惊瞬,慌忙到屉子里取出只朱红色瓷瓶,倒出颗丸药喂温宪公主吃下。
“公主,再宣太医来看看吧,”宝笙轻轻顺抚着温宪公主背。
其中库房基本可以排除,因为苏伟整天在库房里泡着,日日清点四阿哥宝贝是苏公公大乐趣。采买处那里,经萧二格派人打听后,得知他们进购确实是上等人参,这些人参在入库时经过检查,所以也算得以清白。
剩下只有膳房,苏伟最先怀疑就是给四阿哥炖补品大厨,人参是不是次货,他应该眼就能看出来。但经过查问,大厨那天格外忙碌,补品清炖是大厨徒弟做。小徒弟年岁不大,没有大厨经验,苏伟怀疑论不管用。
就在这时,负责膳房食材运送和保管刚安引起苏伟注意,他训话时,在人群中头压得最低,腿却绷得笔直。
苏伟没有立马下令拿人,毕竟他只是猜测,还没有证据,更何况刚安有满军旗包衣身份,不是随便就能发落。想抓人治罪,还得人赃并获才行。
余下几日,苏伟天天到排房处溜达,这里瞅瞅那里看看,最后满排房差役们见到苏公公就缩脖子。
“不用,”温宪摇摇头,“太医总是那几句话,开药又苦又涩,实在吃不下。还是这刘大夫丸药好用,吃下颗就不咳。”
宝笙闻言抿抿唇,压低声音道,“那,叫额驸来看看吧,公主好久没正经见见额驸,每次都是匆匆来问个安就走。”
温宪垂下头,摸摸自己日渐干枯脸颊,声音略带沙哑,“不用,这个样子,平白地让额驸担心。”
四爷府
苏伟叼着草棍儿在东路排房中溜达,路过仆役们个个缩着脖子朝苏公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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