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眨眨眼睛,虽然还不太明白,但依然应景地行个全福礼。
“行啦,”李氏笑,由腕子上褪下只玉镯子递给喜儿,“这个赏你,回头盯着点儿咱们院子里人,别得意忘形地四处转,给惹麻烦。”
“是,”喜儿弯着眉眼,接过镯子,伶俐地俯身而去。
福晋院里
内厅中,姜嬷嬷神态谨慎地站在榻旁,福晋端坐在榻子上,身姿笔直,脸色却透着寒意。
苏伟抿抿嘴唇,往路旁扫圈,众来恭贺道喜奴才纷纷垂下脑袋。
苏伟笑笑,朗声道,“咱家是内监,担着主子身边事儿才是本分,不宜在人前多抛头露面,这府里事儿就得烦劳各位。不过话说回来,咱家到底也是穿着黄莺补子六品太监,府里事儿不能全然不管。众位既进四爷府,就该竭心尽力,尽忠职守。干得好,贝勒府决不会亏待大家。若是动歪心思,即便主子宽宏,咱家也决不讲情面。偷*耍滑,以权谋私,轻则逐出府门,重则杖毙!胆大包天,背主求荣,人犯事,祸及全家,万死难辞其咎!”
西配院
半敞屋门,漾着瓜果香气,李氏慵懒地靠在榻子上,用竹签插着果肉吃得很是惬意。
李格格近身女喜儿脚步匆匆地由外归来,“小主,有好消息!”
康熙四十年
四爷府
大清早,东路三排房处着实热闹阵。
“马管事,”苏伟越过人堆儿冲马廉拱手,“恭喜,恭喜,今儿起得叫大管事。”
“哎唷,苏公公折煞小,”马廉连忙弯腰回礼道,“小能得贝勒爷青眼,还得多亏苏公公提拔。”
诗瑶端热茶进来,看看姜嬷嬷,又看看福晋,小心翼翼道,“主子,喝点茶吧。左就是个东路管事,还不是个奴才?等咱们佳晖少爷从太学出来,那准是为官为宦,根本不是那些身份低贱能比得!”
福晋敛眉眼,接过茶碗
“什好消息?”李氏微挑秀眉,近来特意滋养脸色越发红润。
喜儿难掩满面笑意,语气欢快地道,“是大少爷,贝勒爷提大少爷做东路总管事!”
李氏眼色闪,撑起身子道,“什时候事儿,怎这突然?”
“就今儿早,”喜儿往前凑两步,“奴婢听说,是大管事御下不严被撤职。贝勒爷特意下令提马廉做大管事,五格为二管事,咱们少爷替五格,做东路总管事。”
李氏抿抿唇,缓缓靠回榻子上,嘴角溢出丝笑意,半晌后,语气微扬道,“这算什?咱们家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苏伟嘴角弯,“大管事太客气,您能高升步,靠都是自己本事,咱家可不敢当这份功劳。”
“苏公公当得,当得,”马廉猫着腰,堆满脸笑。
“苏公公,大管事,”刚被提二管事五格由后而来,冲两人行礼,“小今儿个任职,这差里事儿还得向两位请教。”
苏伟点点头,“府内人多事杂,以后两位管事就要多多辛苦。贝勒爷日日忙着朝中事儿,咱家也不想这院子里再有什腌臜事儿烦着主子。老格就是个例子,但凡疏忽职守,甭管是什身份概重责不贷。”
“谨遵苏公公教诲,”五格与马廉同长揖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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