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愣愣地看四阿哥
张起麟瞥张保眼,“那可不定,苏公公有时候还是很豁得出去!”
“额,那个”库魁挠挠后脑勺,略尴尬地插嘴道,“其实,苏公公是压根就没钱。他跟说,上次买东西花八百两,积蓄都用光。这做假金子花销,还是付呢。”
堂屋内,四阿哥气喘吁吁地坐在团乱榻子上,苏伟揉着被打疼胳膊挪蹭地凑过去,“爷,你消气吧?怎说,今天也立功啊——”
“立个屁功啊!”苏伟不说还好,说四阿哥抄起手边垫子就甩过去,“爷养那多人白养啊,用你立功!你没想想出事怎办?”
“能出什事儿啊,”苏伟闪过飞来垫子,又呲着牙揉揉不小心扭到后腰,“都做好安排,再说光天化日,这不也都好好回来嘛。”
康熙四十年
四爷府
傍晚,东小院里阵鸡飞猴跳,堂屋里两个你追赶身影时不时地碰翻烛台,踢飞凳子,苏公公喊叫声更是不绝于耳,守在院子里若干奴才尽皆装聋作哑。
侯在廊下张保、张起麟围着怪模怪样库魁,好奇心十足地研究着他络腮胡子,包得滚圆头巾,塞得鼓鼓夹层衣服。
“说,你们两个是怎想出来?”张起麟从库魁脸上拽下绺羊毛胡子,“你们就不怕当场被发现?”
“你再给废话!”四阿哥作势又要站起来。
“好,好,”苏伟连忙伸手做安抚状,“以后都听话,再也不做危险事。”
四阿哥喘口粗气,恨恨地别过头,苏伟扁扁嘴,又往四阿哥身边凑两步,“爷,你别生气,以后做事定都跟你商量。再说,这不也是担心嘛。万,那个马廉探到东小院事儿,不是更危险吗?”
四阿哥没说话,依然别着头,苏伟捧着垫子坐到四阿哥身边,“主子,听那个何舟说,他们主要是想探听你书房里事儿,以后爷得让傅鼐他们小心点儿。大阿哥既然想知道爷对朝中之事安排,马廉这里套不出来,他说不定会从门人那里想办法,傅鼐他们身边保不准就有大阿哥人。”
四阿哥叹口气,面色总算缓和丝,“这些爷心里有数,咱们迁府时日毕竟还不长,别说是身边奴才,即便是傅鼐他们本人,爷也并没有全然信任。在商议朝中之事时,从来没有表露过真正企图,也尽量收敛野心。因而即便大哥从他们嘴里得知些什,也应当无甚大碍。”
库魁呲着牙,揉揉腮帮子,“跟没关系,都是苏公公主意,他说他都安排好,才跟着去。”
张保靠在廊柱上,斜斜嘴角,“你也真听他话,这要是出事儿,咱们几个谁也担待不起。”
库魁老实巴交地叹口气,“哪说得过他啊,就苏公公那张嘴,不到半刻钟,就懵里懵登地跟着上车。”
“哎,对,”张起麟把胡子贴在自己脸上,眼睛里冒出探究光芒,“听说,苏公公还特地准备假金锭子,你们这霸王餐局儿布挺深啊。”
库魁干干地砸咂嘴,还没说话就听张保冷哼声,“就苏培盛那针别儿大小心眼,说他是为布局准备假金子,还不如说他就是舍不得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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