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人好走,”苏伟敛笑容,语态清冷,“令尊在外谋职不宜,年大人举动都要三思而后行啊。”
年羹尧止脚步,回头看向苏伟,苏伟却已转身,跟着掌柜往二楼而去。
傍晚,东小院
“何公公大义,”苏伟又拱手,“不过咱们到底老兄弟场,他日有用得着地方,何公公尽管开口。虽说苏培盛不争气,但好歹蒙圣上、先皇后恩德,添为六品太监,这宫里宫外内监中也说得上几句话。您新丧归来,也别太为难自己。”
苏伟笑得无害,话说却相当噎人。何舟当初也是宫里数得上名号太监,论辈分长足足长苏培盛轮,如今在苏伟话中竟然落得要被个晚辈罩着下场。
“那,多谢苏公公,”何舟抿着嘴角,垂下头,尽量不让人看到他紧咬牙关。
苏伟笑,转头看向年羹尧,略带惊讶地道,“呀,年大人,您怎还在啊?在等咱家吗?”
年羹尧愣愣,看看何舟,又看看苏伟,时不知该怎接。
康熙四十年
京城
飘香居大堂里,苏伟负手而立,迎面是面无表情年羹尧与脸笑容何舟,小英子捧着堆乱七八糟东西站在苏伟身后,破天荒地闭上路嘟嘟囔囔没停过嘴巴。
何舟为什会和年羹尧在起,苏伟已没时间细想,此时既然故人相逢,肯定要过几招才算自然。
“哟,何公公,”苏伟幅惊奇状,瞪大双眼,拱起手直接越过年羹尧,冲何舟而去。
苏伟做恍然大悟状,“啊,年大人莫不是跟何公公认识?那真是巧,何公公也是咱家旧相识呢。要不,咱们几个喝上杯吧?这飘香居吊黑鱼汤味道很正,就是鱼种不太好,跟也令尊由湖广运来乌鳢那是没法比。”
“不劳烦,”何舟微微怔下,从旁插嘴道,“适才兄弟已经吃过饭,而且府里还有差事,不敢多耽误,这就先行告辞。”
“啊,是不是,”苏伟拱拱手,笑得像只招财猫,“咱家忘今时不同往日,何公公赶紧回吧,兄弟改日再专门请你。”
何舟迈出步子被那句今时不同往日噎得个趔趄,只好赔着笑,尴尬地往外走,临出门前偏头看年羹尧眼。
年羹尧回头冲苏伟拱拱手,“在下也有事在身,先行告辞,苏公公留步。”
“苏公公好啊,”何舟回礼,依然笑如当初,“咱们当真是好久没见。”
“可不是,”苏伟捏捏手指,“得有五六年吧,不知何公公这几年是去哪?现在可还在直郡王身边供职?”
“咳,这说来话长,”何舟抿抿唇角,“兄弟家里有丧事儿,郡王爷特准回家守孝,来来回回地耽误不少时间。近段时间才回到京城,好在郡王爷不嫌弃,也就是跑跑腿,干干杂活儿。”
“何公公太谦虚,”苏伟捧住双手,向后挺挺身子,“就凭您本事,郡王爷定是多加重用。不过,王爷身边那个李进忠李公公貌似也是个会办事儿,这山不容二虎,何公公刚回来确实得多担待些。”
何舟缓缓嘴边笑意,语气依旧泰然,“多谢苏公公费心,兄弟年纪也不小,不想再争些虚名,如今能有个活计,有个营生,他日可以安度晚年就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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