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宪弯弯嘴角,“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跟兄弟姐妹,或者额娘都接触不多。但如今,四哥对妹妹关心,让妹妹真心觉得,有家人真好。”
四阿哥偏头,深深地叹口气,“是四哥疏忽你……”
温宪轻轻地摇摇头,“四哥不要这说,你都是爱新觉罗家人,能这般相处已实属难得。妹妹知道自己快不行,如今只想求四哥回京后帮妹妹查件事。查出结果后,若额驸有参与其中,请四哥帮妹妹——将他正法!”
四阿哥愣,眼神浓重地看向屏风内,温宪公主辛苦地喘两口气,继续道,“若额驸没有参与,就请四哥多照顾照顾他……妹妹嫁给他后,他对妹妹直恭敬,也很关心……至于是查什事,宝笙最清楚,妹妹走后,请四哥把宝笙带回府……”
“公主,”宝笙哭着跪到温宪公主床旁,“奴婢不走,奴婢跟您起去。”
吗?”四阿哥寒着脸,站在温宪公主外间内,质问跪地太医。
太医们你看,看你,最后还是为首何太医叩头道,“贝勒爷恕罪,臣等已经尽力。公主身体虚弱,解暑药物都是散热清寒之物,如今暑气散出去,却引起内寒,高烧不退。”
“废物!”四阿哥随手打碎只花瓶,满屋子太医长跪不起。
“主子,”苏伟走到四阿哥身边,小声劝两句,扬手叫小太监们进门把碎片收拾干净。
“贝勒爷,”温宪公主近身侍婢宝笙红肿着眼睛走出来,“贝勒爷,公主醒,想见您。”
“傻丫头,”温宪已无力多说话,只余起起伏伏胸口,昭示着她还在做最后抗争。
苏伟等在内厅门口,看着卧房方向,心里唏嘘不已,这个时空,无论是何种身份女性,都难以获得真正幸福。温宪公主婚事在外人看来比起扶蒙公主幸运百倍,可实际上又何尝不是朝堂上次交易。
四阿哥走出来时面色微白,眼神凝重,与苏伟对视片刻后,轻摇摇头。
康熙四十年,七月,温宪公主卒。
四阿哥想想,也顾不得男女大防,跟着宝笙进内室。因公主高烧,出冷汗,着不风,七月间,屋内也关着窗户。掀开帘子,股热浪扑面而来。
屋内,温宪公主床前挡着扇屏风,影影绰绰白纱后,温宪躺在床上,“四哥,你来……”
公主嗓音沙哑不似少女,四阿哥蹙起眉头,“你身子这样虚,为何还跟着太后来塞北?为何不尽早跟四哥说?”
“让四哥费心,”温宪缓缓地摇摇头,“妹妹已嫁做人妇,很多事身不由己……今儿冒昧请四哥来,是有事儿想请四哥帮忙。”
“你说,”四阿哥叹口气,“咱们是亲兄妹,你交代,为兄定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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