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拉着四阿哥横在他腰前手,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间,被身后阵挣动猛地惊醒,“主子!”
四阿哥满头大汗地坐起身子,在苏伟安抚下,喘很久粗气。
“主子,你又做噩梦?”苏伟蹙着眉头,轻抚着四阿哥背。
四阿哥摇摇头,“不是噩梦,是片血腥……”
“主子,”苏伟往四阿哥身上靠靠,“你到底在怕什,上次北巡,皇上派御前侍卫看守各位皇子,您也是做好长时间噩梦。”
“胤祥,”四阿哥沉下嗓音,“你不是小孩子,十六岁年纪该担起责任。咱们贵为皇子,有些事儿躲不,也不能躲,就算再怕、再无措,也要扛下去。否则,受累不只你个人,你在乎、关心都将被牵连。”
胤祥抿抿嘴唇,看看四阿哥,半晌后点点头。
傍晚
太子屋内,小初子点亮白蜡,昏黄火光将太子脸色映得更加憔悴,“殿下,您身子还没好,早点歇下吧。”
“再坐会儿,”太子靠在床头,语气轻弱无力。
哥脖子,如果老天再给他次重穿机会,他定把清史稿背上八百遍!
“主子,”张起麟在门外扬声道,“十三阿哥来。”
四阿哥看看门外,苏伟慌里慌张地登上鞋子,系好领扣,跑去开门,“十三爷,您来。”
“恩,”胤祥低低地应声,迈进门时,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脸色颇为苍白。
“这是怎?”四阿哥蹙起眉头,“身子不舒服?”
“在怕什?在怕什……”四阿哥默默地念几遍,“是啊,怕,竟然怕……怕兄弟阋墙,父子反目,怕有天,护不你……”
“胤禛……”苏伟把揽住四阿哥微微颤
小初子微微垂首,抱毯子盖在太子肩头,“索相大人就快来,殿下不要太过操劳,切有索相大人撑着呢。”
太子弯弯嘴角,“索相也老,还能撑几年呢?如今弟弟们都成年,个比个出息,今日是十三弟祭泰山,明日说不定就是十四弟祭太庙。江山初定,海内升平,这个储君之位还早就失安稳人心功用。”
“殿下,”小初子红眼眶,“不管别人怎看,在索相眼中,在公子眼中,在…奴才眼中,您直都是高高在上太子,这世上最好主子……”
太子转头看看小初子,嘴角溢出丝笑意,“你是他挑人,是他留给最后念想……你放心,不会轻易认输。这生,已经把他丢,总不能到最后,就那无声无息地遂别人愿……倒要看看,养育二十余年人,最后会把放置何地!”
入夜
“没有,”胤祥摇摇头,有些不敢直视四阿哥眼睛,垂着头走到榻前,“四哥,祭祀泰山事儿,——”
“好啦,”四阿哥随意地摆摆手,面上带着柔和笑意,“四哥知道你在想什,这里面事儿跟你没关系。既是皇阿玛吩咐,你安心去便是。”
胤祥抬头看看四阿哥,又默默地低下头,“四哥,胤祥不想去,想请皇阿玛收回成命——”
“胡闹,”四阿哥声轻斥,“君无戏言,皇阿玛颁下是圣旨,哪容得你拒绝?”
“可是,”胤祥满面难色,“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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